咱們打個商量如何?你看這四周都是兵將,便是殺了我,你們也難以脫逃不是?還不若如此,你們放了我,我也裝作此事沒有發生,放你們安然而去,並且奉上百兩黃金,如何?”
“嘿嘿,就這群草包?朱爺若想走,便是再來上幾千人又能奈俺何?”朱罡列眯著眼上下打量年輕人幾眼,道:“欽差?哼,爺爺們不缺銀子,不過若是送俺幾位人間絕色的姑娘,朱爺倒是可以在飛哥兒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呆子,少在這聒噪。許勃,你來,瞧瞧可認識眼前這人。”
郎飛話音剛落,眾女身後側身走出一人,來到郎飛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年輕人,接著略帶驚訝的道:“你是呂嶽?呂駙馬?”
“你是,你是許勃?你……你怎麼會和這群賊……呃,好漢在一起?”驚訝過後,呂嶽馬上擺出一副可憐的表情,道:“許勃,念在同朝為官的份上,你替我求求情,讓他們放了我吧。”
“哼,呂駙馬,怎麼不呆在京城風花雪月,卻跑來這開魯城為禍鄉鄰?若想郎公子放你只需一件事,那便是開啟城門,將外面流民迎入,患病的醫治,飢餓的施粥。這對你來說不算難吧?”
看著許勃這個小小的縣令對自己頤指氣使的模樣,呂嶽心中暗恨。“好你個許勃,來日方長,定然有你好看的時候,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呂嶽心中暗罵,表面卻不敢頂嘴,擺出一副苦瓜臉道:“好漢爺,不是我不肯,而是這下面流民裡誰知道混沒混入漢賊的奸細,若是被其刺探到軍情,前面防線一旦有失,我可是要掉腦袋的。”
“哼,既然如此,那你是想現在就掉腦袋了?”
聽完郎飛的話,呂嶽面色更苦,哀嘆不已的望著許勃,道:“放行可以,但若當真出了亂子可怎麼辦?”
許勃冷然一笑,道:“都是些災民,能出什麼亂子?就算出了亂子也有我擔著。”
“你,你一個七品芝麻官,擔的起嗎你?”呂嶽嘴上小聲腹誹,不巧正被郎飛聽進耳裡,手掌微一用力,冷喝道:“還敢廢話?”
“好漢輕點,輕點。”呂嶽吃痛之下趕忙回頭對著曹姓將領吩咐道:“快快開啟城門,迎他們入城。命人架鍋煮粥,還有,召集城內醫館之內所有大夫給傷患醫治。”
“是,謹尊大人吩咐。”那將領面露笑容,躬身應了一聲,向周圍兵將一揮手,連帶著一起走下城樓而去。
“這,這,你們都走了,那我豈不……”這呂嶽還待說話被朱罡列一瞪眼,嚇的又將後面的話嚥進了肚裡。
片刻後,只聽得下面城門傳來一陣沉悶的“咯吱吱”聲,接著城垛之下響起一片歡呼,繼而是車轅、腳步、馬蹄、等等嘈雜的聲音。
郎飛此時也已放開呂嶽,同眾人一起坐在城門樓上注視著樓下事態。
思及郎飛的厲害,呂嶽也不敢跑,只是躲在邊緣,小聲對著許勃道:“這些事情可都是你做的,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或者聖上不巧獲知,提起此事,可莫怪我如實稟明。”
“哼,我等此行正是前去面聖,這件事我自然會向陛下稟明,定要治你個失職之罪。”
呂嶽聽後卻不以為意,瞄著他看了兩眼,撇撇嘴道:“你一個小小的縣令還想扳倒我這個駙馬爺?做夢。”
“小子,你又皮癢了?”呂嶽一時不察說話之時聲音高了幾分,卻被呆子聽到,一腳將他踹個趔趄。“見死不救,你枉為欽差,若不是飛哥兒此行為那事而來,說不得早便廢了你,哪還容得你在這喋喋不休。”
看到呆子不懷好意的眼神,呂嶽再不敢開口,只是目光陰狠的盯著眾人,暗自在心裡謾罵不休。
須臾之後,見得諸多流民都已進城,郎飛眾人正想下去探視之時,城樓拐角處蹬階梯上來一人,正是那曹姓將領。只見他撇過呂嶽,幾步來到郎飛跟前,道:“這位公子,煮粥之事我已吩咐人手去做,只是這城內醫館的大夫幫一些災民診治之下發現大都是氣虛體弱之症,起因多是由路途勞累所致,若想救治需要靜養調理、安神補虛。可眼下戰事焦灼,開魯城又是防衛中樞,這兵荒馬亂的,哪有什麼條件讓他們靜養休息啊。”
“這。”聽到曹姓將領的回覆,郎飛沉吟片刻道:“有多少急需救治之人?”
“據醫官統計,怕不是有百十來號,飢寒交迫下這些人早就病倒了,要不然也不會賴在城外不走了。”
“這樣啊,你先去命人準備一缸清水,我自有救治他們的法子。”
“如此多謝公子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