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自去尋他便是。”話罷,即刻躍起,御空飛向南山。那兩個守衛弟子豔羨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邁步走回門房。
片刻後,郎飛降落在南山山頂,遠近迷霧籠罩,伸手難辨五指。他心頭雪亮,知是法陣所化,遂放出神識,查明陣眼所在,高聲喊道:“霍雲可在此處?”
半晌後,那雲霧中遙遙傳出一個聲音。“前輩稍等,待我去通知霍雲堂兄。”
如此片刻,郎飛正感不耐之際,雲霧輕湧,正中分出一條路,就見一個人影遠遠的走來。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往日之人得音容笑貌依稀還在眼前浮現。神識一掃,郎飛認出是霍雲,及近,微微一笑。
這小子易了容貌,霍雲哪裡認得出,行至跟前站定,仔細打量了郎飛一陣,行了個禮,面帶疑慮的道:“敢問前輩是誰?找小子何事?”
那郎飛心念一轉,淡然而笑,擺足前輩的架勢,道:“貧道夜觀星象,發現命星明耀,掐指一算,當是天賜收徒之機,後問卜龜甲,卻道:‘該是西北雪華峰上,以云為名之人。’故此,貧道才來一尋命中有緣之人。”
那霍雲聽說,雙睛瞪做牛眼一般,一臉慌張的道:“好叫前輩知曉,小子乃霍氏之人,怎好另拜他人為師?使不得,使不得。”
郎飛故作姿態,蹙著眉頭道:“這樣說來,你是看不上貧道之能咯?”
“前輩說笑了,小子哪敢,委實因族中嚴令,不可擅入他人門戶。”
“小輩兒,休得花言巧語,先讓你見識見識本道爺的厲害。”話罷,那郎飛腳下一動,法步急踏,一閃之間欺近霍雲,探手就抓。
霍雲大駭,沒想他說翻臉就翻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肩部一麻,接著,一股大力湧來,大半個身子一麻,再難動彈分毫。
“不好,這人收徒是假,尋仇是真。但不知我霍雲如何得罪了他。”一招被制,霍雲大駭,正要高聲求助,不想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霍雲兄弟,是我。”
“你……你是誰……”霍雲不禁一愣,表情一呆,繼而緩緩舒開眉頭,眼中漸起精芒。“你……你是丹門那……那郎飛,郎兄弟。”
“不錯。”郎飛眨眨眼,繼續傳音道:“我現在身份不便公開,不得已,只有易容來尋,霍兄弟見諒。”
霍雲在這南山藥院呆了半月之久,自是不知丹門之事。聞言,雖多有不解,卻還是點點頭,隨了郎飛表演,哈哈笑道:“好啊,雲飛兄弟,沒想到是你,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如今竟已築基,卻還尋到我處玩笑於我。”
郎飛順坡下驢,將手鬆了,打個哈哈,道:“霍雲兄弟,一別經年,可還好?”
那霍雲擺擺手,道:“說什麼好不好,也就這樣了。”說完,擊掌五聲,對著迷霧深處喊道:“青弟,此乃我之故友,你且放開陣法,讓我倆入內。”
彈指後,雲霧向著兩側翻滾開來,一條翠石徑出現,遠遠的通往輕煙深處。
“走吧。”霍雲招呼郎飛一句,轉身沿路向前。郎飛在後跟上,兩人順路前行。
如此一前一後,行約半盞茶時間,一腳踏出,眼前豁然開明。只見一片鮮翠紫土地,那一塊塊靈田,一株株豔草。或為青蔥色,或為淡紫色,更有那彩霞色,流雲色,月白色,冬青色。阡陌交錯間,奇花異草無數,瓊枝玉果累累。四下裡,輕煙似流雲,幾經週轉,迷濛了果圃閒田。草木間,滿月送春華,絲絲條條,遍佈在山間湖畔。當真是,玉兔明亮若朝陽,流曲盤桓走瓊漿,浪蜂迷飲花間露,翩蝶更著彩雲妝。
看罷多處,行有多時,前方帶路的霍雲身形一頓,轉身輕引郎飛,將其帶到一黑土田邊草屋之內。
“郎飛兄弟,到底何事?以至讓你隱姓埋名,做此打扮?”
郎飛搖搖頭,眼睛看著霍雲,臉上有幾分猶豫。
“郎飛兄弟,在雲煙谷中,你曾救下霍雲,後又得贈靈草,霍雲一生之中,除了生身父母,授藝賢師,再無似你這等恩深義重的朋友,有何難處,不妨直言。我雖一屆世家小修,卻也不是忘義小人,但求為友兩肋插刀,方才不愧這父母所賜的男兒身。”
聽罷,郎飛動容,遂長嘆一聲,將丹門發生之事,以及現如今他所面臨的嚴峻形勢詳述一遍。
“怎麼會這樣,好個喪心病狂的木雲子,好個窮兇極惡的金鐘山。”霍雲憤而坐起,直將兩手繃緊,切齒不已。
郎飛苦笑著搖搖頭,擺手安撫霍雲幾句,轉而說道:“此來,乃有一事所求,需霍雲兄弟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