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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他定了定心神,咬牙將神識再次放出,徑直探往架起鍋灶的院落。

“唔……梅師姐,下次我再也不選這種肥實的傢伙了,恁的沒用。”

“咯咯……好師妹,你才來幾天,這男人嘛,玩兒的還不算多,怎能知道哪個有用,哪個沒用。來日方長,過些時日,你自會有所領悟的。”

郎飛神識掃過時,正見二女隔著不遠,各自坐在浴桶之內,宛如沒事人一般,正在那聊些家常哩。他將視線移開,眼見一口鍋旁站著個小道士,正拿了個鐵鏟在那翻炒著什麼。近前一看,鍋中油花翻騰,鐵鏟下蓋著之物,可不正是那書生的心肝。

雖心中早有了準備,可一見眼前場景,郎飛還是忍不住一陣乾嘔。片刻後,他又轉了一圈,最後在蒸籠中發現了最先那個女子割下的半截陽/物。

“這些妖女。該殺!”郎飛惡狠狠的嘟囔一聲。

正此時,聽得院門響,就見那被稱作大師姐的徐娘走了進來,臂彎裡抱著條大腿,滴答答的鮮血自其嘴角淌下。

才進門,不由分說,將那條大腿拋給一個小道士。“給老孃煮了,記得多放些鹽,老孃口重。”說完,徑走到二女旁,尋了個浴桶躍進,不一刻,三人有說有笑起來。

那大師姐乃換骨修為,這些女子該有個師父,就是不知修為如何,若是築基境,即便是有這許多女子幫手,郎飛亦無所畏懼,拼不過,大不了跑就是了。但若是煉精境,考慮到小羽兒被枯松上人所傷,如今還沒完全恢復,憑他獨身一人,修為境界整整差了一階,思及木雲子的恐怖,他實在是沒膽量孤身犯險。

畢竟不明情勢,郎飛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耐著性子,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待到寅時過半,二十一個浴桶中盡都坐滿了女子,其中有幾個也如梅仙姑一般,殺掉了露水之夫,或剖心,或割腎,或斷其手足,或斬其頭顱,盡都拿來,變著花樣兒的讓那些道士幫忙蒸煮煎炸。

天曉時分,前時自地牢中押出的那些男人,尚且完整者不過十數。一夜纏綿,盡都脫力昏迷,後來被幾個道人抬回地牢安置。

剩下的那些屍體,二十一個女子出浴後,分揀一番,將那中意的留作食材,將那看不上眼的俱都埋在了兩院間的花圃之下。

辰時將至時,眾道人如下人一般,去到桃花園,呈上人肉熟食。隨後神情麻木的收拾好宅院,悄悄退下,輕車熟路的撤回地牢。

二十一名女子將那些熟人肉,或蘸醋,或就酒,只一餐吃得個乾淨。酒足飯飽之後,徐娘召集眾女,說了幾句與修行有關的一些話,講什麼心情佳時,行功修煉會事半功倍,於是領頭在亭心坐了下來,閉目行氣。諸女見此,亦不敢多言,各找喜歡之處,學著徐娘,閉目靜心,修習玄門妙法。

至此,眼見眾女一時片刻醒不過來,郎飛退回神識,心中計較一番後,推開房門,憑著早前記憶,辨清道路,往那地牢方向行去。

行約一炷香,石屋再望,郎飛加緊幾步,走下甬道。待進入牢廳,不顧左邊大牢餘人的驚呼,閃身來到右側區域。眼見那些道士一個個頭也不抬,看都不看他一眼。郎飛無奈的嘆口氣,徑直走到燕墨的牢前。

望著牢門大開,卻依舊茫然盤坐在石床上得燕墨,郎飛搖搖頭,長嘆一口氣,道聲:“燕墨,還記得我嗎?”

燕墨抬頭,看了郎飛一眼,深灰的眸子中劃過一抹精光,好半天才張開口,以嘶啞的聲音說道:“你……你是誰?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郎飛嘆口氣,自須彌帶拿出一枚丹藥,吞入口中。

隨著時間推移,燕墨看著他的面板漸漸恢復原狀,眸光中流露出一絲絲疑惑:“你是……你是?”

郎飛將手抬起,比劃了一個揮手打人的姿勢。

“你是郎飛,郎飛?”燕墨的眼裡突然跳動起一團火焰,立身坐起,先是猶豫了片刻,接著,緊咬牙關,一步邁出牢門,顫抖的雙手一把抓住郎飛,道:“大飛!大飛!你是大飛!”

郎飛點點頭,會心一笑。小時候,青牛鎮上的大人都稱他做小飛,只有一些小玩伴方才稱之為大飛。此刻燕墨喊出這久違的稱呼,郎飛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你……你不是上丹門修行去了嗎?怎麼出現在這裡?”才說完,燕墨臉色一變,慌忙拉起郎飛,往外便躲。“快走,快走,這裡危險。”

“等等!”郎飛攔下他,道:“你是怕那些妖女?”

聞聽郎飛之言,燕墨臉色霎時變得鐵青無比,心有餘悸的道:“她們不是人,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