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頔拿起小瓷瓶,起身對侍從說道:“你在這看著她,我去去就回。”
侍從躬身應是,心中卻是好奇不已,暗自猜測府主這是打算將藥拿給誰用?
衛頔閃身而出,穿過窗簷,輕易進入聶不凡的房間。
房中光線昏暗,床上的人窩在被子裡裹成一團,像條毛毛蟲。
衛頔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開啟小瓷瓶,滴了一滴,頓了頓,又滴了兩滴,然後端著茶杯來到床邊,正在這時,兩道身影從旁邊閃出,擋在床前。
定睛望去,赫然正是聶不凡身邊的花姑娘和琅琊,另一隻叫金子的雞卻不在房間。
衛頔當機立斷,趁著兩隻雞還沒有叫之前就出手將其擊昏。他攻勢凌厲,正中雞頭,力道恰到好處,沒有傷及它們的性命。雖然是雞,卻極有靈性,他難得手下留情。
將雞踢到一邊,他探身將床上的聶不凡翻過來,盯著他看了半晌。睡得如此毫無防備,難道是自信有雞相護嗎?
衛頔勾了勾唇,扶住他的脖子,將茶水倒入他嘴中。
不知為何,見到那名青樓女子時,他首先猜到的就是他,甚至十分的篤定。在這座小小的溪山城,誰敢跟他開這種玩笑?也就這小子古靈精怪。
既然如此,他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自己享受這番豔遇。即便弄錯了,也無傷大雅。
茶水喝到一半,原本熟睡的人突然睜開眼睛,正對著衛頔近在咫尺的俊臉。
兩人沉默對視,聶不凡轉了轉眼珠,餘光瞄到暈倒在一邊的雞,連忙驚起,推開衛頔就衝下床。
檢查片刻,放下心來,轉身面對衛頔,聶不凡斥道:“衛盟主,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只是來跟你道個謝罷了。”衛頔將剩下半杯水的茶杯放在桌上,淡淡回道,“多謝你給在下送來的美人。”
“什麼美人?”聶不凡目光清澈,一臉正氣,“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有美人先便宜我自己,哪裡會給你送?”
衛頔見狀,暗道莫非是自己弄錯了?
他隨意道,“那倒奇怪了,我在美人身上找到了一根雞毛。”
說著,他還真的拿出了一根雞毛。
聶不凡暗自一驚,心念急轉,抱胸道:“雞毛就能代表我?衛盟主太武斷了,我哪裡有這個閒錢幫別人找女人?”
哼,想詐他?女人上門伺候之前不用洗澡嗎?就算之前沾了一身雞毛都不可能輪到臨陣上場時被別人發現。
“哦?”衛頔轉著手中的雞毛,不置可否地說道,“是我誤會了?”
“沒錯!”聶不凡盯著桌上的茶杯,義正言辭道,“誰做的,你找誰去,反正不關我的事!還有,你剛才給我喝的是什麼?”
衛頔望著他,沒有說話。
聶不凡靠近他,一手撐在桌面,嘻嘻笑道:“不會是毒藥吧?”
“若是毒藥又如何?”他倒要看看這傢伙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若是毒藥”聶不凡端起杯子,緩緩湊到嘴邊,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他,“我不介意再嚐嚐。”
衛頔微愣,沒想到對方是這種反應。他說這句話時,目光如水,衛頔忍不住被他的眸子中隱現的風情所吸引,胸口突然有種莫名的躁動。
就在他愣神之際,聶不凡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貼住他的嘴唇,將口中含的半口水悉數渡入他的嘴中。
衛頔呼吸一窒,竟然沒有推開,任由他的舌頭探入唇齒間。
聶不凡體內的媚藥似乎發揮藥力,他神情迷離,呼吸熾熱,親吻如魚戲水,輾轉反側。
衛頔猛地回神,偏過頭,想要將人推開。聶不凡卻用左腳纏住他的右腿,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吊在了他身上。
媚如狐,妖如蛇,聶不凡第一次露出他風情萬種的一面。即使是喝醉酒時,他都能保有一份清明,但這種加大了藥量的媚藥,卻讓他盡展妖嬈。
饒是定力深厚如衛頔,在人與藥的雙重刺激下,也忍不住慾火焚身。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目光深沉地望著聶不凡。
這種發展,實在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59 最不能失的就是足
衛頔身為武林盟主;武藝高強;內力深厚,一般媚藥還不至於讓他迷失心智,但懷中這個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傢伙;卻讓他有些把持不住。美豔女子尚且入不了他的眼,更何況是一名男子?他怎麼會對他產生綺念?
衛頔的思緒有些混亂;雙手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