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淚水還在往下滾,又抿著嘴笑,被女兵甲往頭上一敲:“傻蛋,咱們快去幫霍檔頭”
魏天涯和霍重樓兩人生死相搏,魔教長老雙,天羅地網搜魂手幻出道道青影,東廠檔頭指甲焦黃,鷹爪功使出,層層疊疊的黃色爪影與青影針鋒相對。
此時魏天涯右手兩根指頭被廢,功力削弱不少,揮動之際斑斑點點的鮮血飛灑,霍重樓便漸漸佔了上風,逼得對方節節後退。
若是江湖較量,霍重樓未免有乘人之危的意思,但這是朝廷緝拿反叛,與沙場格殺無異,因此他毫不放鬆,招招進逼,意欲一舉將位列白蓮教十長老之四的魏天涯斃於爪下。
魏天涯受傷頗重,已經不是霍重樓的對手,又見牛大力和四女兵也朝這邊逼了上來,自知再不走只怕就要把命留在這兒了,是以把功力提到十二分,臉色變做碧油油的一片,連聲厲嘯,天羅地網搜魂手瘋狂催動。
霍重樓知道對方已到強弩之末,穩打穩紮纏住不放,滿心要借白蓮教長老的人頭來升官發財。
這時遠處已有大隊兵馬從指揮使衙門方向開來,長槍大戟、強弓勁弩,便是指揮使王進賢麾下的親兵、家將。
魏天涯無奈,拼著壯士斷腕,在霍重樓鷹爪往他胸口插落時,竟然不閃不避,雙掌齊出露出胸前空門。
霍重樓大喜,去勢加快了三分。
哪知魏天涯雙掌從底下翻上來,一記森羅天獄也朝霍重樓胸口印去。
霍重樓見機不可失,便並不格擋,仗著有鐵布衫功夫,運起內勁準備硬拼搜魂手,鷹爪仍朝魏天涯胸口抓落。
噗哧一聲,裂石分金的鷹爪落在魏天涯胸口,手指插進去寸許深淺,留下五道觸目驚心的血洞;同時天羅地網搜魂手也印在了霍重樓左胸,與鐵布衫內勁猛烈碰撞,刀劍難傷的鐵布衫竟難以抵擋,強橫詭異的陰勁透體而入
魏天涯咳嗽數聲,吐出一口鮮血,不敢開口說話,強忍幾乎要命的傷勢,發動鬼魅般的輕功,在四女兵和牛大力合擊之前一剎那,千鈞一髮的躲了過去,雙臂一振,身形如梟鳥般騰空而起,朝玄妙觀後門急奔。
四女兵和牛大力沒這麼厲害的輕功,就算追也追不上。
霍重樓自左胸中招,便站在原地不動,臉色赤紅猶如火燒,人也偏偏倒倒像喝醉了酒。良久他才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罵道:
“好厲害的天羅地網搜魂手,老子苦練了二十年的鐵布衫也不能盡數擋住,差點把老子打背過氣”
秦林松了口氣,既然霍重樓還能罵得出來,傷勢就應該比魏天涯輕。
果然霍重樓朝他拱了拱手:“多謝秦總旗先把魏魔頭的手指廢了兩根,剛才霍某才不至於和他兩敗俱傷。現在霍某已無大礙,他胸口的傷勢卻極重,恐怕連肺都被戳出了幾個窟窿……”
“好”秦林立刻同意:“什麼鬼手搜魂,咱們今天就送他到黃泉”
秦林率霍重樓、牛大力和四女兵趕到玄妙觀後門,就看見地上橫著十多具屍首,都穿著道袍,自然是偽裝成道士的白蓮教徒。
一名小旗帶著七八個校尉守在這裡,見秦林來了,急忙報告情況。
半注香之前魏天涯忽然衝出直取秦林,霍重樓聞訊趕去救援,他前腳剛走玄妙觀後門就突然洞開,數十名偽裝成道士的白蓮教徒舉著刀槍衝殺而出。
陳四海和下屬們漸漸不支,幸好秦林又從前門方向派來了十多名校尉,這群生力軍縱馬衝突、持刀收割人頭,很快就把白蓮教徒衝散,砍瓜切菜般殺起來。
可沒多久魏天涯又急奔而來,雖然身負重傷仍然兇戾無比,以天羅地網搜魂手連殺四名錦衣校尉,救了眾白蓮教徒朝郊外樹林逃走,陳四海也率領校尉們沿路追了下去。
“留幾名弟兄守著,等王指揮使的大隊人馬來了再進玄妙觀搜尋漏網之魚,”秦林一邊說,一邊冷笑著遠眺魏天涯逃走的方向。
魏天涯這種強仇大敵絕不能輕易放過,否則後患無窮,現在他既然受了傷,正好趁他病要他命。
郭眉眉雖有取死之原因,可秦林已經兩次開棺,要是仍然讓兇手魏天涯逃走,他自己都覺得丟臉。
“敵人沒馬,又受了傷,輕功再好也堅持不久,咱們一路追下去總能追上”秦林一聲令下,招呼眾人撥轉馬頭,朝敵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戰馬飛奔,蹄聲隆隆,很快就到了郊外樹林,追進去沒多遠,就看到陳四海和眾校尉騎在馬上不知所措,地下躺著五具白蓮教徒的屍體。
原來大路到了這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