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團結就不利了。”
終於,臺下的弟子像是從那驚豔的一劍中回過了神,不知是誰呼喊了一聲:“三師兄,贏了,精妙絕倫的一劍!”
“好!”一陣興高采烈地歡呼聲,一陣排上倒海的鼓掌聲。霎時之間,引爆了大比試空曠的場地。
二組:元部第四弟子“金樽”醉君對戰合部弟子“太清劍”的月涵虛,這一場可謂是第一輪比試中較為引起關注的一場比試。另外一場就是四組,由元部第五弟子“書絕”龍庭羽對戰元部第九弟子“戎衣”荒裔,這一場由元部的同門弟子比試,而且都是手握易宗十大神器的前十強之一。
一輪比試,最後這兩場可謂是把氛圍推向了**,而“千秋劍”古劍寒一劍驚豔取勝,更是為這剩餘的兩場奠定了堅實的氛圍基礎。待那一陣歡呼聲過後,另外的擂臺上,三組:醉君與月涵虛對壘,醉君卻是毫不在意地將“金樽”舉起,一個勁地往嘴裡灌下“金風玉露”瓊漿玉液。但那一雙炯然的目光卻是用餘角斜睨著月涵虛。
月涵虛左手握著劍鞘,右手緊緊地握著劍柄,手背上青筋都暴突了出來,他亦是沉著面容,不時瞟向一個勁灌酒的醉君,他不免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這酒真的就是水麼?他當然知道這絕對不是水,因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香的酒氣,只是依照醉君這般一個勁地這般灌下去,難道真的不會醉麼?
酒不醉人,人自醉。今生飲酒,不求酒醉,唯求醉君。為君飲,獨醉君。這是醉君的境界,他能夠以酒修仙悟道,那自然有其獨到的見解。酒當然不會醉人,至少他是不會醉的,只會讓他一個勁地將酒壺傾倒,清冽的酒便灌進了他的嘴裡,“咕嚕咕嚕”,喉結上下移動,他已經喝了小半壺了吧!
月涵虛微微凝聚目光,坦然笑道:“醉君師兄,今天是易宗大比試,難道你到了這臺上,只顧著喝酒麼?”
“酒是要喝,其他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醉君鎮定自若地道,竟是又將一口清冽的酒灌進了嘴裡,像是很陶醉在那酒香裡,目光卻是透出一絲寒意,襲向月涵虛。
第八六章 大比試(四)
月涵虛不禁輕“咦”了一聲,手又是添了幾分力道,更是握緊劍柄,手背上的青筋裡血液都在流淌一般。
他一襲白衫,束冠林立,顯得分外的風度翩然,而醉君卻是眼中只有酒,痛快地喝酒。
仙夫人在觀望臺上看得清晰,輕嘆道:“古宗主門下果然是藏龍臥虎,這擂臺之上的飲者,可就是那傾心女子,一醉忘名的醉君?”
古天點頭道:“是呀,醉君以酒悟道,的確是獨闢蹊徑,看其每天以酒自醉,實則心思清醒。這就是一種與眾不同的境界,易宗之所以能夠傳承千百年,長盛不衰,其海納百川的包容思想起著至關重要作用。”
仙夫人輕噓一口氣,頓首不語,眸子已然望著那一方擂臺上,風華正茂的青年才俊,英姿颯爽,不正是青年的豪氣雲天的年齡麼!
月涵虛緩緩地抽搐了那柄熠熠奪目的“太清劍”,陽光下,“太清劍”綻放五彩光芒,他慢慢地將手腕一沉,劍尖低垂,劍鋒發出一聲低嘯,他目光炯然,沉聲道:“醉君師兄,請出招吧!”
醉君劍眉驟揚,目光中透出一股令人心間透出寒涼的神色,仰頭灌了一口酒,跨出一把,雙臂一震,擺出一個懷拳敬佛的姿勢,低喝一聲:“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月師弟,請!”
“請”字話音未落,月涵虛太清劍一挑,劍芒猶若萬馬奔騰,劍影婆娑,刺向醉君。
醉君低吟一聲:“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金樽酒壺一抖,酒氣瀰漫,潑灑出道道馨香之下寒芒,吞噬向月涵虛。
月涵虛劍鋒微沉,縱身掠起,施展其“**吟”,所謂**,實則為地支**,子與醜合,寅與亥合,卯與戍合,辰與酉合,巳與申合,午與未合。以此演化“**局”,所謂**局,即是:子醜合土、寅亥合木、卯戌合火、辰酉合金、巳申合水、午未合土。其以此幻化為劍法。
醉君似醉非醉的模樣,手中的金樽卻是斗轉,金樽中的酒狂瀾四射,激射出來的盡是“金風玉露”酒氣,嘴裡卻是念叨不停:“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月涵虛絲毫不敢怠慢,每每遞出一劍皆是小心翼翼,因為他當然知道身為元部第四弟子的醉君絕非泛泛之輩,無論其修為還是功力,那都絕非浪得虛名。
“岑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