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聽聞元部九師弟天資聰穎,身懷異凜,故雙某特此前來見識一番。”雙歌胡凝視著唐風,“醉師兄,你自與九師弟飲酒便是,雙某先為諸位彈奏一曲,助助興,可好?”
醉君哈哈仰頭灌了酒,坦然道:“恭敬不如從命,九師弟,來,喝酒!”說著,他將“金樽”酒壺遞給了唐風。
唐風對於雙歌胡的一番話不甚瞭解,當下也不多想,接過醉君遞過來的酒,仰頭灌了一口,展顏笑道:“好酒,好酒,若是這般喝下去。小弟怕是上癮了。”
“哈哈……九師弟,那可不行。不是師兄吝嗇,只是這‘金風玉露’釀造實在太過於苛刻,我需花上三年才能釀造三壇,這酒可謂是滴酒千金喲。”醉君當下立即笑著嘆道。
雙歌胡將手中的“仙音胡”橫著,手指搭在胡弦上,“咚……”一道如同九天銀河落月般,縈繞的仙樂悠揚地傳來,宛若置身於那天闕縈縈繚繞這雲霧,餘音繞樑。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雙歌胡悠然地吟唱著,瞬間那“仙音胡”格調從那激昂猶如萬馬奔騰的浩瀚轉變為婉約迴環的繚繚之音。
一曲彈奏,醉君緊皺起眉頭,唐風亦是如同置身在刀光劍影的戰場,血雨腥風,飛沙走石,屍殍遍野,不堪入目。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雙歌胡又是胡音斗轉,更是有幾分悽然,儼然眼前浮現了一幅風雨飄搖的畫面,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唐風心如刀割,眼簾一幕幕浮現竹溪村的畫面,他從醉君手中將“金樽”酒壺奪過來,仰頭“咕嚕、咕嚕”幾乎將那金樽中的“金風玉露”一飲而盡。
雙歌胡微微皺起眉頭,胡音徒然宛若讓人置身在茫茫大海上,倏地,前方浮現一方陸地,那一葉扁舟,疾馳向那陸地疾馳而去。
“咚!”仙音胡曲盡音停,雙歌胡吟聲道:“唐師弟,不礙事吧?”
唐風頭痛欲裂,強忍這痛楚,倔強地道:“沒事,雙師兄好厲害的‘仙音胡’,能夠將這一切幻化成為虛像,惑亂心神。”
醉君唉嘆息一聲,“非也,雙師弟並非擾亂心神,而是彈奏出了今之天下蒼生疾苦。奈何我輩青年才俊匿於山野,不得以縱橫天下,將這些惡魔斬盡殺絕。”
雙歌胡頓首道:“不錯,醉師兄果然是音律中人,能夠勘破雙某心思。誠然,天才蒼生在魔域中人的侵擾,已是水生火熱之中。我輩該如何施展抱負,解救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呢!”
“魔,終究是魔,唯有仗劍斫之。男兒立於天地之間,當仗劍斬魔。”唐風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目光如炬,堅毅無比。
雙歌胡撫掌叫好,欣喜地道:“好,有骨氣,唐師弟,雙某今番前來,便是為了要你這句話。雙某自是志在天下,鋤強扶弱,若是在一個月後大比試贏得比試。便下山,為百姓斬妖除魔,捍衛正道。”
醉君劍眉微沉,悠然問道:“若是你輸了呢?”
“勝敗乃兵家常事,縱然輸,我亦是向師尊請命,下山捍衛正道。”雙歌胡堅決地說。
楚玉插嘴道:“雙師兄,依照易宗門規,若是在大比試中敗了,是不準下山的。”
“終不能孤老在這荒山野嶺吧!”雙歌胡有點憤然地道,“我自幼便上了青丘山修仙悟道,本來以為三年五載練就武學,便下山除魔衛道。殊不知,一晃竟是過了二十餘載,仍舊未能如願以償。這次無論勝敗,我都會請命下山。”
楚玉眨巴著眼睛,忽而嘻嘻笑著道:“雙師兄,小妹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師兄可否答應?”
雙歌胡略微遲疑,爽朗答道:“小師妹有話但說無妨。”
“咳咳……我在琢磨,”楚玉美眸瞅著雙歌胡手中的“仙音胡”,幽幽地道,“‘仙音胡’乃易宗十大神器之六,而十三絃洛音琴是易宗十大神器之九,對否?”
“是呀,這兩件樂器皆是易宗十大神器,在易宗門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雙歌胡不知楚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當即不假思索地道。
楚玉嘿嘿故作神秘地道:“若是以十三絃洛音琴對戰仙音胡,六九相戰,不知十三絃洛音琴強些,還是仙音胡強一些?”
一語既出,醉君、唐風皆是愕然,更詫異的當屬雙歌胡,他瞪圓眼睛,一時不知所言。
第四九章 洛音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