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任汀瀅再為錢傷神,他拿出錢來為任家經營商行,也以照顧她的名義,順理成章的重新住人任府,代任汀瀅處理府中的大小事務,儼然像是任府的新主子。
只是沒有人敢提他和任汀瀅的婚事,因為任汀瀅失蹤一夜的事,任家的人雖不敢多作猜測,但心中卻也有了個底,大夥都心照不宣,知道小姐肯定吃了狂鷹的虧,要不怎麼會直嚷著要尋死?。
小瑤曾經不識趣的向小姐提過婚事,卻惹得小姐是臉色發白、淚眼潸潸,還從此不准她再提。
而尹公子也從來沒有半點表示,卻每天夜裡都耗在小姐房裡……還好任家剩沒幾口人,也沒人敢四處去嚼舌根,否則這事兒若傳了出去,不鬧得滿城風雨才怪!。
看著小姐正和尹公子依偎在後花園裡賞花,小瑤不禁搖頭,真不知他們打算耗到何時?
打算耗到何時?鷹始終逃避著這個問題。
在任府裡,他的身份是“尹”,雖然他想永遠守住這個身分,但並不代表他能忘記自己是狂鷹的事實,也並未忘記他的“仇風號”還在碼頭等著他。
只要滿剌加的使節一到、楊青杉自山西回報三十年前那檔事的始末,他勢必再度乘著他的“仇風號”回到海面上,繼續做他狂效於海上的雄鷹。
界時……他下意識的緊擁著身旁的愛人。
為了三十年前的陳年往事,他已經做了不少足以令任汀瀅深痛惡絕的事。
就算他能不再將汀瀅視為仇恨的物件、就算他能任所有的恩怨隨風消散,但當所有事實被揭發出來的那一天,汀瀅能原諒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嗎,
'尹哥,你在想什麼,那麼出神?“任汀瀅一隻織指輕按上了他的眉頭,撫平了他揪結的眉心。
“看,眉頭揪那麼緊,你在想別人喔!”
鷹抓著她柔軟的手,輕吻她高嘟著的紅唇,“除了你,我怎麼敢想別人啊?”
“既然在想我,還把眉頭破得老高,我讓你厭煩了嗎?。”任汀瀅偏過頭,佯怒著。
[厭煩?怎麼可能?“鷹咧嘴笑著,”我還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放棄這美麗的豔陽,拐你進房裡大戰三百回合呢!“
“討厭,不正經!”任汀瀅羞赧的低垂著頭推他一把,心裡頭卻甜得飛上了天。
“怎麼?你現在不喜歡我的不正經了?”他低下頭輕吻了她排紅的臉蛋,“那往後的日子,我們……”
任汀瀅纖指掩上他的口,眼神也變得黯淡,“不要說了……”
往後的日子?她從不敢想象他們之間的未來。
或許他會永不嫌棄她,或許他會讓她永遠留在他身邊,但她自認為沒有資格成為他的正室,卻又無法接受他另外娶妻。
因此,明知道兩人如此的關係不能為禮俗所接受,但她寧願和他保持這種關係,永遠也不要改變。
“尹哥……不要說往後的日子……好不好?”她憂怨的望著他。
鷹嘆口氣,低頭覆住她輕敵的紅唇。
是的,不要再說,誰知道往後的日子會有什麼風浪呢?
這種美好的曰子,能過一天就算一天吧!
“哇!小倆口什麼時候打得那麼火熱了?”
一個不識相的聲音驚動了交頸的鴛鴦,鷹回頭看去,皺起了眉頭:是楊青杉!
難道這段和平而美好的日子,已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青杉,你回來了'他冷冷的說著,摟住任汀湟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量。
任汀瀅不解的看了鷹一眼,又轉向楊青杉淺淺笑著,“楊狀師,好久不見。”
楊青杉並未注意到鷹冷凝的臭臉,只是饒有趣味的看著兩人的親密狀,看來這隻海上狂鷹已經被任家大小姐的情網給收服了,那麼他帶回來的訊息肯定是送他們成親的最佳禮物!
“呵,兩位何時請喝喜酒啊?”楊青杉笑吟吟的問著,卻發現兩人的神色都變了。
呃……他有說錯什麼話嗎?看兩人陡變的神情,好象他問了不該問的事。
怎麼了?難道他不在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青杉,我們去那邊說。“
鷹回頭看著任汀瀅,“汀瀅,你在這邊等我一下。”“
“嗯,你們去吧,葡萄園裡結了很多果子,我去採一些葡萄等你們。”任汀瀅揚起有些勉強的嘴角。
鷹對她溫柔的笑了笑,和楊青杉相偕走向花園的另一端。
望著兩個男人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