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他根本不會落到現在這個模樣,以前跟他虛與委蛇是為了從他手中套出他手裡的權利,可現在……完全沒有必要了。
他嘿嘿的冷笑著,從容譽開始一個個的挨個把屋子裡的人都給指了一遍,最後指尖落在容恆的身上,他瘋狂的笑起來,“容恆!哈哈容恆,我人生的軌跡全都是被你給打亂的,我要送你禮物,我要最後送你一個終身難忘的禮物,哈哈,你別這樣看我,我發誓,你會震驚的,哈哈,一定會的!”
“容戌,你究竟想幹什麼!”容恆皺眉。
“容恆,我現在變成了這樣,你怎麼能好生生的站在這裡呢,我甘心,不甘心啊,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你好過呀,哈哈,容恆你猜猜,我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你猜猜?唔……你說說你最在乎的人是誰?我把她給你帶來好不好?!”
容恆一驚,立馬搖頭,不可能!定安侯府中的密室和暗道不可能有鷹羽衛之外的人知曉,媳婦現在肯定是安全的,他們不可能被容戌找到的!
可還是一陣心驚肉跳,“容戌,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嘿嘿,你們很快就知道了,放心,你們一定會滿意的,一定會的,哈哈!”
容戌放肆的笑聲幾乎穿透大殿的房梁。
在場所有人都皺緊了眉頭。
容譽從方才容戌看到聖旨的時候臉色就相當的難看,他以為父皇是偏向他的,可是沒想到……父皇竟然還是立了傳位的聖旨給容戌!他暗暗捏緊了拳頭,如果他不是沉住氣了,那等父皇駕崩了之後,容戌登基,他是不是就沒命了!
父皇啊父皇!
枉兒臣這樣敬重您,您竟然一心要置兒臣於死地啊!
容譽站在火盆邊,可即使是熊熊燃燒的火盆也完全不能溫暖他的心,他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眼下卻不是悲春傷秋的時候,容譽咬咬牙,站到了中央,懇切的瞧著延昌帝,“父皇,皇兄他已經瘋了,留著一定是個禍害,您不能在這樣縱容他了!”
他沒想到父皇對容戌竟然有這麼深的感情,明明是容戌造反,明明應該是死一萬次都不夠的死罪,可父皇竟然還不打算殺了他!終身幽禁?不不不,容戌這樣的人,只要是活著,就一定是禍害!他不能留著一個禍害,將來等他東山再起鹹魚翻身。
絕對不能!
“父皇,造反本就是罪不容恕的罪名,您對皇兄父子情深兒臣能夠理解,可父皇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兒臣和皇兄的父親,更何況皇兄他完全沒有悔過之心!父皇,您若是不嚴懲皇兄,今後後世之人若是效仿那可如何是好!”
“效仿?!老三你也想來一次嗎!”
容譽頓時一驚,背後飛快的冒出一層冷汗,頭皮一陣發麻,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惶恐道,“父皇明鑑,兒臣絕不敢有這樣的不臣之心!”
延昌帝冷哼一聲,“不敢是最好!”
但是容戌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好,竟然半點悔過之心都沒有!延昌帝嘆口氣,他無力的靠在床架上,瞧著容戌癲狂的模樣,忽然失去了語言。
他對容譽和容戌從來都是不同的,疼容戌要比疼容譽多的多,第一容戌是他第一個孩子,他頭一次做父親自然欣喜的多,第二則是他是嫡長子,身份也比庶出的孩子要尊貴許多,因此他對容戌一向十分寬容。
可現在看來,也許他的寬容是錯的!
他嘆口氣,吩咐韓子玉,“廢黜容戌太子的稱號,把他抓住,連夜壓到鳳凰山!”
“遵旨!”韓子玉拱拱手,身形一動,伸手就去抓容戌,容戌哈哈一笑,在韓子玉即將抓住他手腕的時候他詭異的笑了,伸手一撈便把毫無防備的趙淳抓到手裡,用長劍狠狠的抵住他的咽喉,“你們都想抓我,都想要我的命,我偏偏不讓你們如願,哈哈,到最後誰死還不知道呢,你們衝過來我就宰了他!”
韓子玉皺眉看著趙淳,趙淳的武功僅次於他,怎麼可能被容戌給抓住。他擰眉回頭看向延昌帝。
延昌帝把今天的事情都盡收眼底,對趙淳全然沒有好印象,當然,趙淳在最後的關頭當著幾十萬大軍的面說是被容戌蠱惑才會如此,如果他不顧趙淳的性命,恐怕會寒了一些人的心,因此他對韓子玉搖了搖頭。
韓子玉當即冷哼一聲退到了容恆的身邊。
“容戌,你究竟還想折騰什麼?”延昌帝皺眉。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容戌挾持著趙淳退到牆壁上,防止有人偷襲他,他笑的詭異,壓低了聲音,猶如鬼魅一般,“你們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