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冷笑,也不理他,只看著蘇慶祥他們道:“今天話就到這了,這宅子我會託給牙儈賣掉,大嫂子你也整理吧。”
“什麼?賣掉宅子?”蘇長生愣愣地問,瞪大眼道:“柳兒你要賣了這宅子?不成,我不同意!”
“哦?我倒想問問,你憑什麼不同意?這宅子是我的,我要不要賣,還要請示你不成?”蘇柳眯著眼道。
“我是你爹,你賣了這宅子,我住哪去?”顯然,蘇長生是不但手腳廢了,就是腦袋都廢了。
聽了他這話,蘇慶祥恨不得就搶過他的柺杖狠狠地砸開他的腦袋,看裡面都裝的是什麼,是雞腦袋不成,咋就這麼氣人?
“長生,你還不住口。”蘇慶祥斥聲道。
“大伯,我和我閨女說話,還輪不著你搭嘴呢。”蘇長生才不屑理他,道:“別以為我閨女給你銀子拿捏著,你就當自己是回事。”
“你,你。。。”蘇慶祥真真是氣得不怒反笑,拂袖離去。
蘇長生哼了一聲,面對蘇柳時又是滿臉笑容,道:“柳兒啊,你也是,咋連自己的親爹都信不過,把銀子給外人拿著呢?這說出去,還不得說你名聲不好,將來姑爺臉上也不好看。”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蘇柳以為蘇長生廢了手腳總會收斂些,卻不知,狗屎永遠改不了吃屎的!
或許,讓他在監獄坐大牢坐到老死才是對的,真是可惜了!
“柳。。。”
“蘇長生,我要是你,就不會再多費唇舌。”蘇柳終於開口了,卻是連名帶姓的叫人,冷漠地道:“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套近乎,畢竟,咱們之間,可是早已撕破臉了。你也別口口聲聲的說是我爹,說實話,我雖然不放在心裡,但聽著也膈應,會噁心得吃不下飯。”
蘇長生笑臉一僵,有些掛不住,見蘇柳臉上滿是譏諷,其實心裡也知自己剛才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你。。。”他咬牙,道:“好,我也不和你費唇舌,你給我五百兩,不,一千兩,日後我是死是活,都和你們無關,也不去找你們,如何?”
左右這閨女是不會再認他,倒不如最後撈一筆,到底沒有他,蘇柳也不會生出來呢!
蘇柳差點沒笑出來,從來知道這夥人慣會獅子開大口,卻不知,到現在此情此景,蘇長生還敢開這個口?
他是真的腦袋進水了吧?
“如何?一千兩對你來說也就是小數目了,就買斷咱們的這點子父女血緣情。”
“這聽著倒是個不錯的交易呢。”蘇柳呵呵一笑道:“我若不應你要如何?”
“那我就只好去曹家找你娘要了。”蘇長生一副破罐子摔破的樣子,道:“反正我如今也身無長物,人又廢了,眾叛親離的,也就難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
“但你娘不同,你們姐妹也不同。你娘如今嫁了那曹奎,黃的白的是享之不盡用之不完,區區一千兩,也就是九毛一毫。她要不給,那我只好給她添點堵了。”
蘇柳的臉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意,她從椅子上起來,慢慢的走到蘇長生的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蘇長生口中雖說不怕死,但心裡還是秫得很的,尤其是蘇柳此時的眼神,那就是想要吃人一般,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從小,蘇柳的眼睛就特別讓人害怕,此時也不例外。
蘇長生吞了吞口水,強作鎮定道:“一千兩,我保證以後再不找你們麻煩。”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最可怕的死法是什麼樣的?”蘇柳突然開口道。
“你你說什麼?”
“就是明知道自己會死,卻死不了,還得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塊塊的割下來,剖開膛,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五臟六腑,一個個的被摘出來碾碎,你覺得,這樣的死法如何?”蘇柳陰測測地道。
蘇長生隨著她的話想著那情景,胃部一陣翻滾,張口欲吐,指著她道:“你,你。。。”噁心,可怕,這丫頭太可怕了,她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念頭?
蘇柳卻是笑了,緩緩走到他的身側,道:“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我告訴你,若你敢出現在我娘眼前,我就會,殺了你,就用剛才那方法。”
蘇長生瞳孔一縮。
“不,只要你敢出現在昌平縣,不等你走到我娘跟前,你就會知道,你這破罐子摔破之前,會是什麼下場。”蘇柳咯咯地笑道:“那絕對是生不如死的感覺,蘇長生,你確定,你要給我這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