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涼風吹來,遙遠舒暢了點,出了口滿意而幸福的氣。
()
那涼風持續得不久,沒過一會停了,遙遠又有點熱了,抓狂地翻身,撲在譚睿康身上,兩人的肌膚彼此摩挲,譚睿康喝了不少酒,全身灼熱,被遙遠一碰便醒了,於是風又吹了起來。
遙遠:“?”
他的臉貼著譚睿康脖子上歪過來的玉佩,大腿互相摩挲,肩膀抵著他滾燙的胸膛,彼此身上都十分乾爽,有種灼熱的肌膚相親感。
譚睿康定了定神,打了個呵欠,繼續神志不清地給遙遠打扇子。
遙遠側頭看了他一眼,見譚睿康半睡半醒,還在給他趕蚊子,遂道:“我來。”
“你不會。”譚睿康打了個呵欠道:“喝水麼?”
遙遠起來喝了點水,徹底醒了,開手機看了一眼,才三點。
他接過扇子,學著譚睿康慢慢地搖,搖了不到十下手就酸了。
老天,遙遠心裡叫苦不迭,周圍全是蚊子,這日子要怎麼過喲。譚睿康睡了一會,咕噥道:“明天就好了,明天有蚊帳。”
遙遠睡到半夜,渾身都是蚊子咬的疙瘩,抓來抓去,耳邊還嗡嗡嗡地響,簡直要瘋了。啊的一聲大叫,床又不大,一翻身就碰到譚睿康,也顧不得避開碰上他了,翻身整個人半壓在譚睿康身上,不舒服地動來動去,借全身與草蓆的摩擦來撓癢。
譚睿康:“……”
譚睿康被他蹭來蹭去,蹭得全身不自在,□頂起個小帳篷,嚥了下口水,兩人都醒了。
譚睿康示意遙遠躺好,遙遠睡得流口水,吸溜吸溜就蹭在譚睿康肩膀上,譚睿康讓他枕著自己手臂平躺,一手繞過他脖子後,慢慢地搖扇。
遙遠困得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終於又睡著了。
但這一夜睡得相當痛苦,遙遠睡相一向很糟糕,冬天喜歡抱被子,夏天喜歡把空調開得很冷,抱空調被睡,抱被子成了習慣,沒被子抱的時候就自動找替代品,轉身去抱譚睿康。
他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意識到自己幾乎整個人都纏在譚睿康身上,既窘又無奈,翻了個身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