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瑛的問話,換來的是幾口帶血的唾沫星子,張瑛濃眉一挑,抬手就連刀帶鞘抽了過去,用力之大,就只看到那為首的鐵甲女真野人腦袋偏往一側然後嘴裡邊飛出了血沫和斷牙。
張瑛卻毫不手軟,鐵青著臉一個個的抽了一圈,這才站回原地,看著那些被抽得臉頰滿是血痕,嘴裡邊滴著血水,目光仍舊怨毒桀驁的女真野人,再次冷冷地問道:“告訴我,爾等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部族的,本將或可饒你們不死。”
“漢狗你休想!”那個被連刀帶鞘扇得半邊臉頰鮮血淋淋糊住了眼睛,嘴裡邊的牙怕是掉了近半的鐵甲女真野人仍舊強硬地用生硬無比的漢話言道。
“喲嗬,還嘴硬,劉三,把他的手指,給老子一根根的砸碎了,我倒要看看,這狗崽子,一會還能不能像這般叫喚。”張瑛咧開了大嘴,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獰笑道。
聽到了張瑛的吩咐,幾個剽悍的邊軍士卒抓住那厲聲叫罵掙扎不停的鐵甲女真野人,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扳開,放在了那路旁一塊露在雪地外的石塊上,一名邊軍士卒獰笑著挑出了腰間的把手銃,拿那銃柄朝下狠狠揮下。
一聲淒厲得非人的叫喚聲傳遍了這片山林,而隨著那邊的慘叫聲,張瑛繼續盯著剩下的那四名戰俘的臉,此刻,這四名女真戰俘的臉色已然變得異常蒼白,每當慘叫聲傳過來,總會讓他們的身體隨之戰慄。
張瑛又冷冷地把話重新重複了一遍。雖然他們不再怒目相向,卻也沒有哪個開口,張瑛呵呵一笑,一聲令下,又有一個女真戰俘給拉到了一旁,同樣有人拿著手統玩起了敲地鼠的遊戲。
這下,剩下的這三個人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其中一個年長的女真戰俘閉上了眼睛,一臉沮喪地道:“將軍想問什麼儘管問,只求您能給我們一個痛快。”
“對嘛,方才就老老實實回答本將的問題該有多好。現在,回答本將的問題……”
第三百三十七章 建州女真,遼東煙起
“……果然,又是建州女真那幫養不熟的狼崽子。”得到了所需要的一切資訊,張瑛緩緩地拔出了手中的戰刀,伴著龍吟之聲,雪亮的長刀緩緩出鞘,而這個時候,張瑛的目光落在了那趙鐵成的臉龐上。
張瑛輕聲喝問道:“趙兄弟,會殺人嗎?”
“會!”趙鐵成抬起了頭來,望著張瑛的目光,再落回那些女真戰俘的身上,簡單地應了一聲,卻硬得猶是一塊鋼鐵般堅定。
“敢殺嗎?”張瑛把戰刀倒提,遞上前去。趙鐵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過了長刀,劈出了一刀雪亮無匹的刀光,彷彿沒有任何的阻隔般切下了一名女真戰俘的頭顱,灼熱的血液猶如噴泉一般地湧出。
趙鐵成的臉上都被噴了不少,他卻毫不停留地又是一刀斬下,待五個無頭的戰俘屍體皆盡倒伏於地時,趙鐵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順勢抹掉了那眼角的血淚。朝著那村寨的方向深深拜下。“爹、娘,孩子今天殺了五個畜生,只要有機會,孩兒一定會殺下去,以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數百明軍精銳,都不禁有些黯然,看著這名倖存下來的活人,卻活得那樣的痛苦。每個人的心裡邊都燒灼著一團火焰,終有一天,這團火,將會燒出來,燒遍這片土地,淨化掉那些殘忍歹毒的女真野人。
“好漢子。”看著這個面不改色砍掉了五個腦袋的趙鐵成,張瑛不禁在心裡邊暗暗豎起了大拇指,是條好漢子。
“趙兄弟,逝者逝矣,活著的,總得好好地活著。嗯,你可願意從軍,隨本將軍一塊殺這些狗韃子。”張瑛步上前去,攙扶起了趙鐵成,鄭重地道。
聽到了這話,趙鐵成二話不說直接拜倒於地。“小民願意,還有小民的那些個弟兄,都是一流的獵人,最是熟悉這一帶的山林野地,還望大人收留我們。”
“呵呵,好,本將答應你了。”張瑛用力地拍了拍趙鐵成那厚實的肩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著東北方向。而這個時候,先行的偵騎已然趕了回來。
“將軍,我們看到了那些女真人已經回了建州城內,而且末將觀察了許多,看來,似乎回到建州的,不止一路人馬,應該……應該都是才剛剛劫掠回來的。”
聽到了這話,張瑛的雙眉一攏,凝神思量了許久,看了一眼身邊的數百騎兵,最終還是長嘆了一聲。“罷了,時機不對,就憑咱們這點人,這時候過去,那就是讓弟兄們送死。傳令,全軍撤回撫順所。”
張瑛轉過了頭來,拍了拍那臉色黯然的趙鐵成安慰道:“趙兄弟,你放心吧,本將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