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的撫順所。“咱們還會回來,這撫順所,就算是讓那些女真韃子弄毀了也無所謂,只要咱們人在,就能夠重新建起來,建得比現如今的更高大堅固。”
十數名跟隨在他身邊的人齊齊惡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跟隨著那李政翻身上馬之後,朝著那撫順所的西門馳出,朝著那瀋陽疾奔而去。
“算計好了沒?這玩意能夠不能保證引得起火?”那位探馬出身的陳百戶,正蹲在一名看起來怎麼都像是一個老農多過像士兵的中年人身邊,好奇地打量著他鼓搗著的那些小玩意,實在是弄不明白,這些小東西,怎麼能夠打出火來。
“你知道燧發槍嗎?”這名正用他那雙靈巧到令旁邊的那些遼東鎮邊軍們大開眼界的手,飛快地將那些小玩意組合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機關,一面頭也不抬地問道。
“聽說過,聽說那是萬歲爺的親軍上戰場用的火器,可是比咱們現如今用的火器犀利多了。”蹲在他身後邊的一名年輕計程車卒插話道。“聽說咱們能夠開一槍的功夫,就夠他們開火三到四次,大叔是真的假的?”
“那是當然的,老哥哥我可不就是陛下親軍的一員,我弄的這些小東西,就是那種燧發機關,只要一到時間一拉線,帶動這機關。呯的一聲,嘿嘿,保證讓在那些已經埋好的火藥周邊五丈之內,沒有一個活口。”老傢伙嘿嘿一笑,那一口雪亮得幾乎可以當那牙膏廣告的白牙看得周圍那些邊軍士卒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那位陳百戶不由得咕嘟嚥了一口唾沫。“只要您能夠確定就行,到時候,咱們發爆了炸藥,就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撤離,如果他們在進城之前,就圍著城的話,那我們就按照計劃,躲到那吳大商人家的那地窖裡邊。那裡可是吳大商人自家藏銀和貴重之物的地方。別說是那些女真韃子,就算是賊都甭想找著地。”
“陳大哥,到底人手夠不夠,要不,咱們弟兄都留下來幫你吧?”旁邊另外一名明軍士卒一咬牙,站起了身來朝著那陳百戶道。
“留個屁,都給老子記住了,老老實實的呆在西邊那坡後面。要是城被那些女真韃子給圍住,那在城裡邊發生了爆炸之後,就立即離開。如果沒圍,那就記得等老子。知道不?”陳百戶惡狠狠地瞪了那傢伙一眼,但是話裡邊透著來的關切,讓這些部下都緊緊地捏住了拳頭。
“大將軍,您說,那李滿柱他們會來瀋陽嗎?”陪同著那石亨巡視著瀋陽城牆上的城防的曹義一面打量著那些站在那城牆之上一絲不苟地正在那裡練習著火炮的發射程式的那些天子親軍,雖然在那草原之上,曾經見識過這隻軍隊那令人可怕的戰鬥力,可是到了今天,看到他們即使在沒有戰事的時候,仍舊每天按時按量,一絲不苟的嚴格訓練,哪怕是一個微小的細節出現錯誤,都會被處罰,不過,天子親軍的處罰並不是皮鞭或者是軍仗,而是喚著俯臥撐的一種運動。
看著這一切,曹義終於能夠深切的體會到,天子親軍的戰鬥力之所以能夠如此強悍,除了武器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就是這些軍人的素質,就算是親軍裡邊的普通一兵,要是放到其他的軍隊裡邊,莫說是當個什長,就算是當個百戶,也不算是託大。
“他們自然會來,呵呵,那李滿柱是條老狐狸,可終究還沒成精。”石亨撫著他那打理了極為精緻的長鬚,眯起了眼睛很是肯定地道。“更何況,建州女真有三衛,此三衛素有舊怨,向來勾心鬥角,互相提防,本官還記得,似乎就在去歲之未,那李滿柱還曾上書朝廷,說是那董山揹我大明,投效那朝鮮國,正是因為這個,朝廷才又給他加了一級,成了都指揮使。哼,本官就不相信,那董山會不知情。”
“再者,那董山與那凡察昔日為了爭權奪利,可是刀兵相見的,廝殺近月,最後,還是咱們大明從中斡旋,將那建州左衛一分為二,才有瞭如今凡察的建州右衛,雖然迫於我大明的壓力,董山與凡察都只能偃旗息鼓,可他們都恨不得拿刀剝了對方的皮。若不是外有強敵,他們怕是早就先自個廝殺一團了。”
“他們拿到那撫順所,拿到那個我們特地送給他們的空無一物,連耗子都得在那餓死的空城,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石亨朝著那些向自己敬禮的親軍士卒回禮致意,一面悠然地道。
“疑神疑鬼的,之後,肯定會對於得到一座什麼也沒有的空城不滿意。並且,會覺得咱們怕了他們建州女真,這會如此做。”曹義眯起了眼睛,沉思了半晌,緩緩言道。“若曹某是那建州女真,定然不會甘心,為了出兵準備籌謀了這麼久,耗費那麼多,卻拿下了一座鳥都沒有一隻的空城,太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