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的女聲剛剛落下,眾人循聲望去,卻見幾個身穿黑袍如墨,身材各異之人。
為首的,卻是一個女子,頭上戴著斗笠,垂下了黑色的面紗,遮住了容顏。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好像現在變得有些潮溼……”
“我也感覺了,好像有些冷。”
剛剛那幾個在談論的年輕人,此刻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掌櫃看清楚來人之後,忙著站起來笑道:“幾位,樓上請。”
跟隨著掌櫃的腳步,這進入酒樓的幾人,便上了樓。
“行了行了,繼續說吧。”待到這幾人消失在階梯盡頭後,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招呼著年輕人將剩下的事情說給他們聽。
年輕人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聽聞這黑後手段殘忍,老少婦孺都不放過,所過之處,皆是死屍。”
眾人聽到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面面相覷,隨後便小心翼翼地詢問,“那他會不會來到我們飛魚宗?”
這整座城池都是屬於飛魚宗的管轄範圍之內,飛魚宗正是建立在這座城池的深處,而城池內的百姓,也一直受到飛魚宗的保護。
“應該不會。我們飛魚宗地勢偏僻,而且資源匱乏,怎麼樣他們都不會來到這裡吧。”
“所言甚是!”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他們同意這種說法。
“不過啊,今日早晨,我看到了五個人進入了城中。”
眾人立即慌了神,要是這五人是那掠殺宗的惡徒,他們現在可都要回去叫上他們的家眷離開了。
“這五人好像其中還有一個小孩子……而且也只有一個女的,想來應該不是那掠殺宗的人。”
看到眾人那慌張的神色,年輕人笑道,“放心吧,餘宗主雖然只是一個一級武皇,但是他一定會拼上性命來保護我們!”
“而且,我們這裡這麼破,掠殺宗肯定不會來的!”
與此同時,在酒樓的客房中,剛剛進入酒樓的那幾人,紛紛圍坐在了桌子邊。
“今晚,掠殺飛魚宗!”為首那女子輕聲說道。
轟——!
話音剛落,一聲驚雷伴隨著電光,將整個酒樓照亮,將女子的身影投在了地上,卻見那影子的尾部,出現了一條尾巴的形狀。
……
隨著時間悄悄的流逝,這場大雨已經逐漸變得了細雨。
飛魚宗的百姓沒有熬夜的習慣,早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就已經各自回家,準備休息。
飛魚宗的宗門設立於城池的最深處,佔地面積為整個城池的四分之一。
如今飛魚宗的大門敞開,門樑上掛著兩個大紅燈籠,散發著微弱的燈光。
大門處站著兩個飛魚宗的弟子,也是東倒西歪,打著哈欠。
飛魚宗建立到現在,已經足足有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的時間,他們可從未聽說過,有什麼人前來進攻他們。
畢竟如此偏遠,鳥不拉屎的地方,恐怕也沒有人願意浪費時間來。
就在這兩個門衛,都將昏昏欲睡之時,猛然間,卻見他們身後出現了兩個黑影。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這兩個人頭的黑影,突然籠罩在了他們的頭上。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透過月光,只見這兩個守衛的頭上,出現了兩個巨大的水母。
水母的觸角,狠狠插進了他們的肩膀內,整個水母籠罩在他們的頭上。
其水母中,還有不斷的水源,兩個守衛都睜大了眼睛,雙手不斷的亂揮,臉色漸漸變青。
眨眼間,卻見那水母中的水,從透明漸漸變為了黑色。
而兩個守衛那掙扎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在幾息過後,那水母驟然無聲的爆開,連同其中的水,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兩個守衛,已經成為了兩具無頭的屍體,倒在了地上,其脖頸處,還出現瞭如同腐蝕一般的傷口。
這一幕就這樣發生在大道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沒有慘叫,十分的寂靜。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隨著打更的那一聲敲響,幾道人影齊刷刷地黑暗處跳出,落在了那兩具屍體的旁邊。
“黑後姐姐,已經可以了哦。”而這幾人,正是今日去到酒樓的那幾位客人。
“麻雀雖小,卻也五臟俱全。”卻見為首那女子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張黝黑的臉龐,而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