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湃有些激動,他覺得他應該和這個人說些什麼,差不多一年的戀情。
那麼說什麼呢?說永遠在一起,我們永遠在一起。
談到永遠的時候,彭湃有些退縮。
雜七雜八地扯了些沒用的,在夕陽最後一絲光亮消失的時候,那個男生站了起來,伸出了右手。
彭湃抬頭看著這個人。
“握個手吧,要分別了呢。”
“分別,不等於分手吧。”
“呵呵,別傻了彭湃。”
“嗯?”
“我們就這樣吧。”
“哪樣?”彭湃皺著眉。
“呵呵,就是分手這樣唄!灑脫一點,都是大老爺們的。”那個男生收回了一直舉著的手,舔了舔有些微乾的嘴唇,“如果我們現在不分手,那麼你覺得,我們的未來在哪裡?”
彭湃抬頭看著這個歪著頭問他的男孩子。
只有路燈微弱的光亮,那個人的表情,彭湃看不清。
彭湃覺得自己的心裡有點痛,有些捨不得。
捨不得什麼呢?
這個年輕的靈魂,這個人年輕的肉體,還是那些瘋狂,痴狂的時光。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彭湃的肩膀上,“我要回家了,祝你以後順利。”
說完,那個人就走了。
“喂!”
彭湃乾巴巴地喊了一句,起碼在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挺乾巴的,還以為自己算是挺伶牙俐齒的,在那一時刻,不知道說什麼。
他想起了那個人在他懷裡說的話。
彭湃我愛你,永遠愛你。
可是,他愛你什麼,肉體還是內在?肉體會變老,內在又善變,那還有什麼是永遠,你憑什麼要求人家愛你一輩子?
彭湃突然覺得自己懂事了,自己開始佩服起自己了。
只是,年少輕狂的愛情,一懂事就結束。
於是彭湃同學結束了自己的初戀,上了大學,然後,認識了盧喆。
盧喆是不主動問彭湃以前的事的,尤其是情事。在盧喆的心裡,每個人的過去是自己的隱私,沒必要追根究底的,都說出來也許兩個人都會難堪。都活了二三十年了,都不可能幹淨的跟個白紙似的,尤其是自己,所以對於彭湃的以前他不問。但是不代表他不關心,好吧在這裡我們用關心這個詞。他在等,在等彭湃這個小白兔乖乖地像他這個大灰狼坦白交代,嚴懲或者寬大處理,那就是後話了。
那麼彭湃同學究竟說還是沒說呢?
呃,如果在這裡作者突然說一句且聽下回分解,會不會被追殺呢?
其實,彭湃同學很好奇盧喆的以前,那些好的不好的,純潔的或者邪惡的以前。彭湃心裡明白,盧喆這麼一個自我隨性慣了的人是不會有多幹淨的歷史的。所以在他們同居以後,彭湃同學變著法的問過盧喆。
方法之一就是拼酒,想把盧喆灌醉了。
結果嘛,兩個還是都醉了,只是最後還保持一絲清醒的還是盧喆。
當盧喆扶著,拖著完全喝醉的某隻往臥室走的時候。
就聽見某隻口齒不清地說著:“盧喆啊……呃”
一個酒嗝。
“我看見你的第一,啊,眼啊,就喜歡上……呃……你了……你和他好像……”
盧喆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非常想把身上這隻拽到廁所,讓他在那過一夜。
“可是,你知道麼?寶貝啊……”
彭湃突然直起了身子,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盧喆,傻呵呵地笑著對盧喆說:“我愛你!我愛你,明白麼?”
盧喆還沒想好回答他什麼呢,就看彭湃直著身子躺倒在了床上,臉埋在了被子裡,含糊不清地說:“初戀的時候,就是因為小,所以懂得什麼是愛情啊?就因為小……所以光會玩兒了,所以你玩兒我,我玩兒你,最後兩個人一起……呃……玩完了……完了。”
第八章 舊事——第一次合作
【啊……那個,天這麼好,我們今天說點神馬呢?還是講講他們剛認識的事吧,第一次兩個人見面,彭湃看上了盧喆,被盧喆的氣質所吸引,在也許是沒經過大腦思考直接脫口而出想上盧喆之後,兩人開始了拼酒,在經歷了不堪回首的一夜之後,彭湃意外地發現原來兩個人是師徒關係;第二次見面都超出兩個人的意外,一個想笑,一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總是場面很是尷尬。那麼後來呢……】
在經歷了尷尬的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