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我吧,瓜爺我知道,就我這模樣的,娶媳婦是沒什麼指望了,瓜爺我也看開了,一個人活著挺自在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瀟灑著呢!”
我聽出他這話裡面有怨氣,就問他怎麼了,這口氣有些不對勁啊!他還沒說話,旁邊猴子就給抖了出來。
原來,李大龍頭那盤口裡有個女的長得蠻不錯的,胖子就對人家起了心思,那女的也蠻上道,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混在一塊了。
胖子是抱著過日子的心思去的,可不想那女人卻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東西,後來被人堵在床上才知道,她跟幾個男人暗地裡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胖子是個直性子,氣極之下就罵那個女人犯賤,但那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反口說胖子這人不像人豬不像豬的樣子,和該一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這話可算是傷了胖子的心了,這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呢,兩個人自然就掰了。這幾天胖子可算墮落了一把,整天的借酒澆愁,但這傷心的事情,哪是這麼快說抹就抹掉的呢!
我聽著也有些唏噓,感覺到他這也不容易,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不在乎自己的外表,但那也只是找個遮掩的藉口,其實他這心裡在乎著呢。
我就安慰他,說胖子你也別洩氣,這好女人多了去了,不是有那句話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興許你這緣分還沒到呢。你就加把勁,咱明兒找個更好的,只要你有這心,我相信沒我有你胖子辦不到的事情,咱爺們得有這個底氣才行。
胖子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抖手就將我拽了出去。我們三人找了找了一家飯館,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我問他們有沒有阿雪的訊息,這個女人向來喜歡獨來獨往,但長時間看不到她,又總有些牽腸掛肚,她的孤僻總讓人無所適從,但卻也讓人心疼。
至於水月,我不必擔心,現在我就等於在她家的屋簷下,她肯定知道我在這裡,如果她想見我,只要招招手我也無法拒絕,只是現在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可能是她在忙著別的事情。
胖子兩人都搖了搖頭,說從秦嶺出來之後就沒有再見到阿雪,不過胖子給她留了信,如果她回來看到的話就一定會來的。
我們在長沙一共呆了十天,最後一天的早上,我還沒有從被窩裡爬起來門就給人踹開了,胖子和猴子一起擠進來。“虎頭,快起來快起來,有好戲看。”
我睡得正香,被這兩個夯貨一吵,也睡不下去了,翻身起來問他們看什麼戲,這大早上的有戲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演啊!
猴子將腦袋湊到我邊上,小聲說道:“不是唱大戲,是張四爺那邊出事了,盤口都被人挑了。”
我心中一震,難道是王魁他們對張四爺動手了?我急忙問是怎麼回事,胖子說他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張四爺的盤口被衙門封了,人有不少都進了籠子,就是不知道張四爺本人有沒有被逮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對我們來說算是一件好事,張四爺這個人太奸猾狡詐了,好幾次我們都差點在他的手上吃大虧。不過能讓他毫無反手之力,那王魁背後的老闆顯然也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甚至我懷疑這其中老爺肯定也插了手,以老爺子滴水不流的行事手段,再加上王魁背後的人,要對付一個張四爺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趕緊穿好衣服,我們住的地方是王魁安排的,條件很不錯,又非常的隱秘。
剛出房門,迎面就碰到了板寸頭,經過王魁介紹我才知道他叫鄭中華,以前是一名特種兵,好像是犯錯了才退下來。他的性格比較開朗,喜歡開玩笑,但腦袋非常的聰明,算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深得王魁的器重。
我向他詢問了有關張四爺的事情,他比胖子知道的要多得多,便跟我們說明了一些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件事情都是他們的那個幕後老闆做的,他之所以留在北京潘家園子就是為了對付張四爺。
張四爺是湖南長沙夫子門的地王爺,其盤口覆蓋的面積很大,光是在全國各地的“地樁(分部)”都有幾十個,他做的不僅是下地的生意,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古董販子,買賣是一條龍,從下地到出手,從來不經別人的手。
在四大鬼市之一的北京潘家園自然也有他的分號,表面上是一家正兒八經的古董店,但其貨的來源不用說也是從不正當的途徑弄來的。
也活該張四爺倒黴,他今年四十多歲,在四十歲之前還是單身,也就在前兩年娶了一個漂亮媳婦李玉蓮。
她媳婦倒是不差,但他有個小舅子叫李括,以前卻是個不學無術吃喝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