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抬起頭,款款的將在侯府做了些什麼依依說了出來,竇氏待聽到世子與元娘質氣已跑到關外時,心下因為元娘有孕的火氣也全然沒有了。
“好了,快起來吧”聽完了,竇氏才讓人起來,待卓文君到了身前,才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你不要怪祖母和你發脾氣,你本就是被休之人,這樣在侯府呆這麼些天,傳到旁人耳裡讓人怎麼想你?算了,你也年幼,還不懂得這些,只是切莫再有下次了。”
竇氏又說了一些,總歸是卓文君不要在忤逆她的意思的話,卓文君依依應下,上午回的府,到了用午飯的時候,才被竇氏放了出來。
卓文君臉上卻沒有一點喜色,想著司馬巍顏,臉忍不住紅了起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了,只怕是再去侯府的藉口也沒有了。
繡雲是跟著主子到侯府的,又是個心思剔透的,在侯府這些日子,也看出些主子的心思來了,卻是不敢多說,反正那樣的心思不過是想想罷了,也沒有機會。
惜雪閣的院門口,遠遠的就能看到可人正站在那裡往過望,待一看到卓文君的身影,便大步的迎了過來,“小姐總算是回來了,可想死奴婢了。”
心下卻是更擔心,府裡哪個不知道太夫人去接小姐而小姐卻不回來,府裡的氣氛也就壓了下來,太夫人那裡是時不時的摔東西,可見有多生氣。
早上聽了小姐進府,便直接去了太夫人那裡,等到了中午才得了信見了人回來,可人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與以往不同,卓文君連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就進了院,一路回了自己的屋,看著從裡面被關起來的門,可人不明所以的看向繡雲,繡雲嘆了口氣,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第一百一十七章 根源
司馬商宜走的無聲無息,在太夫人那邊招呼也沒有打一聲,太夫人是聽到了風聲,只是想著兒子怎麼走之前也會來見自己,卻不想去見了侄媳婦,都沒有見自己,心裡又怎麼會不明白兒子這是在怪自己呢。
王氏屋裡,司馬茹晴垂頭站在地中間,屋裡也就這娘兩個。
“你可知錯?”
“女兒知錯,只是女兒也是惦記哥哥啊,娘,而且二叔的功夫好,去了也不會有什麼事,他以前又在半邊呆過那麼些年。”
開始還是認錯,可說到到了最後,讓原本已消氣的王氏又陰下臉來,她拍的一聲,手拍在桌子上,“你給我跪下。”
“娘、、”
“跪下。”王氏的命令不容置疑。
司馬茹晴見母親是真的動了怒,嚇的才噤了聲,才跪了下去。
王氏嘆了口氣,“你可知道為何這些年來你二叔呆在府裡而沒有去邊關?如今你也不是個孩子了,有些事情也該知道一下了,臨國公主看上你二叔,要娶為駙馬,你祖母這才博了臉面去太皇太后那裡,把你二叔給招了回來,為此你二叔裝病這些年,可如今竟全白廢了,想咱們司馬侯府的子孫,豈能做臨國的駙馬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去?現在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事了吧?”
見女兒臉色慘白愣頭愣臉的看著自己,王氏搖了搖頭,“罷了,也怪我一直把你當成孩子,才釀成今日之事,我現在就找你祖母認錯去,你回去吧。”
“娘”司馬茹晴淚洗著臉,匍匐的爬到王氏的身下,“女兒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女兒知道錯了,女兒去給祖母認錯。”
當年的侯爺,也就是王氏的丈夫,就是在與臨國打仗時死在了那裡,這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卻又是侯府最禁忌的話題,不然太夫人豈會讓自己的二兒子回來裝病這些年而一直呆在府裡呢。
王氏也紅了眼睛,將女兒摟進懷裡,“可恨你哥哥,明明知道一切,竟還做出這衝動的事情,若是你祖母有個好歹,以後到了地下,我怎麼跟你爹爹交代啊。”
母女兩個抱在一起哭了一會兒,直到如意慌亂的在外面出聲稟報,才打斷了這傷心的場面,“老夫人,不好了,二房那邊的王夫人到少夫人那裡鬧事去了。”
王氏一聽,這可了得,立馬就站了起來,抹著臉上的淚痕,“如今你二叔才一走,那邊就坐不住了。”
這話卻是狠狠的擠著牙縫說出來的。
原來司馬商宜一走,二房的幾個女人是這會兒才知道,卓惜玉心下再氣個半死,在劉媽媽的勸說下也只能忍著,紅姨娘和閔氏又是姨娘,做妾的哪敢有什麼不滿,就只有王連草仗著自己是太夫人的侄女,才敢氣勢洶洶的往水榭杆去。
司馬茹晴也抹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