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她去湘潭酒店吃飯,點菜的時候她居然點出鎮江街頭的小吃婆婆餅來,怪不得他和侍者都當場失笑。在百樂門做久了,才曉得點菜也是有規矩的,那個笑話還真出得蠻糗的。
錦繡忍不住笑了。兩隻唇角,溫柔地翹起,眼睛彎成一對小月亮。左震輕輕嘆口氣,就為了搏她一笑,不要說是幾個婆婆餅,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弄架梯子爬上去摘的。
錦繡一隻柔軟的小手,悄悄伸進左震掌心裡,反手緊緊握住他。她並不真的是白痴,左震用心良苦,她是知道的。只不過,那些愛他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罷了。
就當……就當她這次對不起英少好了!以後若是有其它幫忙英少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彌補。只是左震……左震對她,到底會好到什麼時候?他那樣的身份地位,和她這樣的卑微渺小,完全沒有比較的餘地。整個長三碼頭都是他的,多少倉庫、賭場、錢莊都掛著青幫的旗號,他和向先生那樣的人物都平起平坐、稱兄道弟;而她,不過是個外地破落戶的女兒,甚至在百樂門做過賣笑陪酒的舞女,又不見得是明珠那樣的國色天香、豔光四射,她憑什麼做青幫左震的女人?
明珠和麗麗都警告過她,這種男人碰不得,他們不會認真,只不過當女人是花錢買來的消譴,玩厭了就扔開……那次在百樂門的包廂,她不也親眼目睹左震和兩個女人那樣親熱?
左震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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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錦繡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六宮粉黛無顏色,三千寵愛在一身。」
左震原本就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他心裡怎麼想,別人很難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