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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間雙層小公寓就在這條小路的的盡頭。貝森現在就站在小馬路的T字路口,望著這座坐落在路口對面偏左位置的小公寓。

這座公寓有白色的外牆,有點類似洋樓的外型。兩旁立著高大的樹,茂密的樹冠遮擋著屋頂的陽光。零碎的樹葉垂到那帶有歲月痕跡的牆上。貝森遠遠望著2樓的窗戶,似乎看見玻璃窗後面有個人影正望向這邊。他招了招手,人影卻沒動靜。

他想,可能是叔叔沒認出他來,於是他繼續往前走到門前。按起了門鈴。

屋子裡沒反應。他又按了一下,然後退了幾步,抬頭望向剛才那個視窗,沒人。

貝森疑惑,走上前,又按了一次門鈴,再用手用力敲了幾下。他好像聽到屋裡傳來了腳步聲。不,籠統稱之為“動靜”或許更為恰當。

貝森把耳朵湊上前去,貼著門聽。這時候,他聽到背後有人叫他,原來是叔叔回來了。

貝森奇怪地告訴叔叔,說他聽見屋裡有聲音,叔叔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房門,笑了笑,說是貝森聽錯了。

兩人進屋,貝森環視了一圈,除了窗戶外面的樹葉在動之外,這屋子裡除了叔叔之外,的確沒有其他人的生活跡象。

貝森住進來的這天是星期天,叔叔星期一出差。在這個星期裡面,屋子裡就只有貝森一個人。家裡和四周都挺便利的,吃喝不成問題。

叔叔臨出門前交代他,每天晚上,一定要記得把那張藍底絨面的坐墊放在那張舊木椅上的。白天這椅子可以隨便用,但晚上一定要記得把家中的椅子和坐墊放回原位,不要弄亂,也不要亂放東西在椅子上。

貝森心想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不會把家裡弄亂的,於是就隨便答應了一聲,沒往心裡去。

星期一,貝森一覺睡到了中午,起來後,他無所事事悠閒地過了一天。他有帶書來,只是心想才第一天,還是先好好休息的好。他帶來的那個揹包,除了洗澡拿衣服出來就沒動過。

臨睡前,他拿了本書才看了幾頁,就將它放在床頭,昏昏入睡了。

星期二,貝森一覺醒來,發現原本放在床頭的書本掉到地上了,眼鏡也跟著掉下去了。看來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撞掉下去的。這客房的床沒有床頭櫃可以放東西,的確是不方便。於是他到客廳裡面走了一圈,搬來了那張放著藍色坐墊的椅子放在床邊。所有的椅子中,那張椅子的大小剛剛好。他把書和眼鏡都放在了那椅子上面。又將那塊坐墊,暫時扔到了床尾。

晚上,他要睡覺時,也沒去管那個被放在床尾的坐墊。他認為,自己只是把椅子搬過來放書,又不是隨便亂擺,叔叔應該不會責怪的。他就這樣把坐墊踢到床尾靠近床邊的一角。依舊把書和眼鏡放在椅子上,然後就這樣睡著了。

睡到半夜,恍惚間他感覺腳那邊的床板輕微動了動,好像有人坐下時產生的壓迫感。他那時睡得正香,沒怎麼搭理,翻個身又繼續睡去。當他再次感覺到床尾有點動靜時,他睜開了眼睛。他半抬起身,打了檯燈向床尾望去,那裡除了那塊坐墊之外,什麼都沒發現。但坐墊上有微微凹下的感覺。

(可能是自己的腳架到上面去了吧?)

於是他坐起來,伸手又不耐煩地把坐墊放回到椅子上,直接蓋到了他的書和眼鏡上面。他懶得去整理,倒頭就睡。這次他睡得很沉,什麼都沒有聽到。

星期三,貝森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眼鏡。他眯著眼睛找了很久,因為他完全忘記昨晚半夜的事情。終於,他在那坐墊下找到眼鏡,但已經變形了。貝森怎麼也記不起來昨晚發生過什麼可以導致眼鏡被壓變形的事情。他只記得自己睡前把眼鏡和書放在椅子上,那時候的眼鏡,還是好好的。

那麼,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壓壞的呢?

他的記憶僅限於此,他記不起自己半夜曾經做過什麼。但他記得自己睡覺的時候,坐墊是放在床尾的。

坐墊是誰放的呢?貝森記不得了。但他推測,既然坐墊會被放在椅子上,那就一定是自己後來又隨手拿過來的。可能是睡覺的中途發生的,所以現在也不記得了。

難道眼鏡也在那個時候被自己壓壞了麼?

他就這樣坐在床頭定定地看著那個坐墊,坐墊也絲毫沒有要告訴他發生過什麼事的意思。

想了半個小時,貝森決定放棄。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還是早點去把眼鏡修理好或是換一對來得實在。

他站起來,往房門口走過去,坐墊在他身後和書本一起,從椅子上掉了下來了。他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