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這裡的傢伙基本都被東亞這小子掏光過錢包啦。”
這一類的話語立刻佔據了上風。不過當然,除了這些帶有莫名自嘲意味的安慰外,人們也像往常一樣七嘴八舌的為東亞慣常的勝利送上讚譽。
“真不愧是東亞,又贏了啊!”“是啊是啊,不過這樣下去東亞你可找不到對手啦。”
相對於周圍人們的或激動、或憤懣的神色,東亞倒是平靜得多。就好像完成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小任務,他微低著頭打了個哈欠,眯起了眼睛。確實,就賭博來說,東亞在這裡簡直是毫無對手。在東亞看來,今天可真是相當無聊的一天,與往常一樣,完全沒有遇到能夠讓他‘燃起來’的對手。
就在東亞以為一切會像平常那樣進行下去——隨便換幾個不知名的笨蛋繼續無止境的無聊賭局來小賺一筆的時候,周圍的人居然突兀地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就好像有人忽然按下了暫停鍵似的!
“喂,那個還是高中生吧?”、“啊,居然穿著校服進這裡。。。”、“看,他過來了,我說,不會是來找東亞這小子的吧?”、“說起來東亞也不過是學生吧?”、“那又怎樣,反正東亞可沒那樣子進來過吧?!”
不消片刻,人們就從來者那震撼性的校服打扮的衝擊中回過神來,開始興致勃勃的猜測起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此行的目的。
無外乎他們驚訝,要知道這裡可是不折不扣的地下賭場,可不是學生們能夠隨意出入的地方。實際上像這種魚龍混雜的賭場中,出現幾個未成年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比東亞本人就是長期混跡於此學生之一。真正讓這些賭鬼合不上嘴的,是此刻過來的小子那身堂而皇之的校服!畢竟,一旦被人舉報出入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地方的話,校方絕對會把犯事兒的傢伙攆出校園。因此,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有學生大搖大擺的穿著校服走進來!
“什麼事?”東亞頭也沒抬,就那麼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是來拜託我再與你比一場麼?”
“沒錯。”一步一步走進,南烈嚴肅地看著東亞道,“那場勝負無疑是我輸了,我沒打算辯解什麼。”
“但我想拜託你跟我再比一次,我知道我這種不情之請,對於身為賭徒的你來說是一種冒犯,”這麼說著,南烈上前一步,“所以,我不會下普通的賭注。”
東亞垂著眼,面無表情地掏出一包煙,抽出了其中的一隻。
周圍的人看著這稱得上壓抑的氣氛,紛紛圍了上來,好奇地關注著兩人的‘對峙’。
“這次我要堵上我作為籃球選手的生命。”這麼說著,南烈堅定地用右手的拇指抵著自己的右肩,“如果我輸了,我就立刻離開豐玉球隊,並且發誓一生都不再觸碰到籃球!”
聽了這話,周圍的人紛紛抽了一口冷氣。大家都沒有想到,南烈居然如此瘋狂的堵上了自己的籃球生涯。要知道南烈可以稱得上是高中籃球界不錯的球手,他完全有機會利用籃球為自己的未來謀求利益,這可是與升學、就業等等密切相關的決定,甚至可以說這份賭約完全可以左右南烈的命運軌跡!就連東亞也睜開微眯的雙眼,等待著他的下文。
“是的,我不會在從事任何與籃球有關的活動,我想,這份賭注應該足矣打動身為勝負師的你了吧?”
東亞一手拿著煙,一手輕輕敲擊著面前的賭桌。實際上,身為賭徒的他的血液在沸騰,但理智卻告訴他南烈既然對自己都可以下這樣的狠心,那麼必然不會在對他的要求上放鬆!想必這個男人一定會提出十分苛刻的賭注。
這麼想著,他歪著頭看著南烈,冷淡的問道:“那麼,如果我輸了呢?”
“既然我輸了要交付出身為籃球手的生命,那麼你輸了就不能再拿籃球去作賭!”
一邊這麼說著,南烈一邊走上前,一手狠狠按在東亞面前的賭桌上,湊近東亞後,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你發誓以後不再用骯髒的錢玷汙神聖的籃球運動!”
東亞低下頭冷哼了一聲,不在意的笑道:“誰會保證我會遵守約定呢?”說著,他叼回煙,“說不定我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繼續賭啊。”他的腔調故意拖得又慢又長,像是在嘲笑南烈的天真。
“不,我不會令你去賭的。”南烈這麼說著,一把扯起東亞的右手,失去平衡的東亞只能抬頭看著他,“我可以要了你的右手,讓你以後都不能再賭球。”
他的語氣極為平靜,但內容卻如同石破驚天般及其周圍人的議論。
“不會吧?這傢伙打算贏了之後打斷東亞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