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十有八九也是弄出來的證據吧,可是他沒有相信梅兒,被活活打死,心下難過。不過那已經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大房的事情解決,再找這個狠婆娘後賬。
“那好,這個交給你做。我今天見識到他們的武功高強,我覺得有必要找一些江湖人士過來幫忙,老大媳婦孃家振威鏢局,有幾個好把式,不如讓兒媳婦回孃家,找幾個幫手!”蔡振達摸摸嘴邊少了一撇的鬍子,心裡就倍感害怕,光憑往蔡李氏身上潑髒水,並不能解決問題。
“老爺,既然要親家出面,妾身覺得還是老爺您親自過去;至於妾身這邊,得去我的表侄女縣令夫人走走,跑跑門路,她江湖之人武功再厲害,還能和官府作對!”蔡高氏信誓旦旦說道,一副瞭然於胸的自信。
蔡振達想想也是,畢竟事關重大,兒媳婦一個人過去,不是很合適;且說這官府,看來也要走一遭,有備無患啊。
“那好,去縣令夫人那裡,禮品可不能輕了!”蔡振達知道和官府打交道,那就是用錢開路,錢銀不帶,再親的親戚也沒用。
蔡高氏嗔道:“老爺,妾身做事,你還不放心啊!”五十多歲的老太婆,做出嬌俏小女兒態,蠟黃的臉上,瞞著皺紋,牙齒也變得稀鬆黃暗,看著真��恕�
蔡振達不想和蔡高氏多呆一會兒,點頭應是說道:“那好,這事情你按你說的辦,我們分頭行事!”
“老爺,今天哪兒用餐?”蔡高氏今天覺得能為蔡振達出大力氣,怎麼著今天也會在這邊吃點飯吧,說不定今天晚上還能留著正房呢。
蔡振達一看蔡高氏的滿是瘦削尖刻的臉,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頭也不回說道:“我去西苑吃了。”
西苑的幾進房子是蔡振達的妾侍通房住的地方,蔡振達幾乎都是在那邊度過的。蔡高氏看著蔡振達像是躲避妖怪一樣,厭棄地快步走出去,恨得牙癢癢,但她一貫的隱忍迫使她沒有大聲叫喊,胸中的氣憤和嫉妒幾乎把手裡的帕子絞碎了,心裡暗罵:“等我把大房的財產拿到了,再收拾那幫狐狸精。”
蔡高氏氣憤的渾身發抖,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喝了一口貼身丫鬟翡翠遞上來的一杯茶水,說道:“去把我庫房裡的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四個大荷葉式粉彩牡丹紋瓷瓶,十匹品紅妝蟒緙金絲提花紋錦包起來,再帶上一千兩銀子,我們明天去縣令夫人那裡走走。”
“呀?”翡翠身形一晃,那可是夫人庫房裡算是最好的東西了,怎麼輕易拿出去送人,上下加起來要上萬兩銀子呢,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問道,“夫人,那可是您壓箱底的東西啊!”
蔡高氏換過來神之後,恢復了鬥志,冷哼說道:“我這點壓箱底的東西,再多也沒有大房的財產多,按我說的做,今天給縣令夫人下帖子,明天我就去拜訪,把東西都給我弄妥帖了,不能出半分的差池。”
“是,夫人!”翡翠半點不敢再說,知道夫人現在對大房的資財勢在必得,趕緊下去張羅,用大大的箱子把這些東西放起來,準備明天拉過去。
第二天一早,蔡高氏去了縣令的府邸,當接過翡翠呈給秦周氏禮單的時候,心裡一驚,這表姑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一出手就送了上萬兩的東西,暗暗欣喜,現在家裡為了縣令老爺能夠順利升官調離應泉縣這個小縣城到江南魚米之鄉,上下打點下來,花了家裡不少錢。等來年開春就要赴任,家資微薄啊,這大家大口的,哪一天不得好花錢啊。縣令夫人秦周氏十分想拿這些錢,但長期的謹慎,她也知道無功不受祿,在她這個便宜表姑沒有說明事情之前,她可是不敢收這些東西啊,老爺升官也不容易,不能因小失大。
“表姑,您這可是見外了,來就來唄,還帶東西。本來侄女準備這幾天想去拜訪表姑的,之不過年底了,來往的夫人小姐,絡繹不絕,所以耽擱到現在,還沒抽出空。眼瞅著明年侄女就要和我家老爺去江南了,這一去,路途遙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見面了。”秦周氏話裡說得惋惜,但是面容上那可是喜氣洋洋,老爺升官發財,她這個嫡妻自然也跟著沾光不是。
蔡高氏一聽說表侄女婿要升官發財,自然也跟著滿臉喜意,連忙恭喜說道:“真是可喜可賀啊,要是聽到風聲,怎麼說也不能只拿這些東西來啊,只等著啟程之前,表姑再給你好好踐行,祝願縣令老爺步步高昇,給我家出息的表侄女掙個誥命!”說完這個,旋即又露出難色,嘆了口氣,唯唯諾諾,紅了眼圈,低下了頭。
秦周氏一看,便知道蔡高氏一定有事相求,急忙問道:“表姑,為何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