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也麻了,腳趾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呂本中忍不住道:“牛知府,你是鄉下人吧?沒見過這麼繁榮的地方?”
牛英在街邊買了兩個肉餅,大口大口嚼著,而後從呂本中嘿嘿一笑,“俺是東京的人!”
一句話,把呂本中弄得無語了,只能翻著眼皮,不停怒視牛英。
好在老牛也不在乎,吃完了肉餅,又找了個茶攤,弄了一大壺棗茶……三位大才子著實跟他尿不到一起,他們在旁邊的飯館點了幾個菜,一邊歇著,一邊吃飯。
汪若海還搬來了一壺酒,“明天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呢,喝點酒,解解乏,回頭早點睡……”
他們還沒等喝酒,牛英從外面進來了,“走了,該幹正事了!”
“正事?你一天就沒幹過正事!”
仨人挺憋屈的,不過胡閎休還好,他隱隱覺得牛英不會俺麼膚淺,這種感覺很難說,但他願意瞧瞧,這位到底要幹什麼。
三個人追隨著牛英,繞過了一條街道,來到了一處三層樓的前面,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一看上面的紅燈籠,仨人都明白了。
這不是青樓嗎?
你的正事就是逛青樓?
呂本中忍不住了,“牛知府,要不要找幾個姑娘伺候你?”
牛英嘿嘿一笑,“姑娘就不用了,小的們,進去把裡面說了算的,都給我抓出來!”
不多時,衙役從裡面押出了一男一女,另外還有五六個管事的。
那個女的能有三十多歲的樣子,穿得花裡胡哨,還抹了好些脂粉。
她被突如其來的衙役嚇得夠嗆,一聽說是新來的知府大人,反而不怕了,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少不了青樓,別的不說,就連太上皇都往御香樓跑哩!
“這位知府老爺,奴家真是該死,居然招呼不周,請大老爺見諒。”
牛英揹著手,呵呵一笑,“沒事的,就這麼一次了,我不在乎。”
婦人大喜,“多謝大老爺,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牛英直接道:“把他們都押到路中間,全都砍了!”
眾人在一剎那的時候,幾乎都傻了,這就殺了?用不著問問?
牛英從衙役那裡,接過來自己的利斧,他掂量一下,“唉,這玩意是砍金狗的,砍他們糟蹋了……你們上吧,誰不動手,老子再砍你們的腦袋!”
這幫衙役已經傻了,牛爺啊,你是真牛!
他們不敢遲疑,把幾個青樓的人推到了路中間,舉起鬼頭刀,當即就給砍了頭,好幾顆腦袋,就像是西瓜似的,在地上亂滾,眼睛裡還帶著驚駭,徹頭徹尾的死不瞑目,他們到底是幹什麼?
牛英是不管這些,讓衙役把頭顱掛起來,隨後就去下一個所在了。
胡閎休、汪若海和呂本中三個人都傻了。
“沒有問案,沒有定罪,也沒有上呈刑部,更沒有官家核准,就這麼把人給殺了,這,這是什麼道理啊?”呂本中遲疑道。
胡閎休眼珠轉了轉,突然道:“跟著過去,別錯過了!”
他說完之後,拔腿就往前走。
果不其然,牛英又到了下一家青樓,還是一樣的套路,把東家管事的,全都揪出來,悉數砍頭。
同樣的操作,到了第三家……訊息就已經傳開了,那裡面的人嚇得就跑,可惜的是牛英是軍中出身,哪裡不懂提前埋伏啊,又給抓出來。
連著搗毀了三家青樓,這還不肯罷休,他帶著人摸到了一處青磚宅院的前面,用手一直,“打進去!”
胡閎休三個人不明白,可跟著牛英來的衙役都清楚,這位牛爺神了,怎麼連暗娼都知道……沒人告訴他啊!
的確沒人告訴他,可牛英是幹什麼的!
“老子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開封城裡轉,這點小手段,還能瞞得過我嗎?”
果不其然,又讓牛英給找準了。
他們一直忙活到了四更天,牛英才打著哈氣,“行了,今天到這裡,所有青樓的姑娘暫時送去女營……我也先回了。”
這位爺大馬金刀,回到衙門,同樣的,又是到了下午的時候,才打著哈氣爬起來,似乎比昨天還晚。
等他起來,胡汪呂三人已經等好了,很顯然,從三人的眼神中,能夠獨到一種叫做震撼的東西。
胡閎休主動躬身道:“牛知府,今天還要去哪裡?再去青樓嗎?”
牛英不置可否,“走著瞧吧!”
又到了華燈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