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高麗的貴人願意出錢參與,定期分潤是一定的。除此之外呢,你,還有白學士,都有一份好處,總而言之,朕不會虧待你們的。”
趙桓笑著說完,又閒談了兩句,就結束了對話。
他一個上國天子,哪有那麼多的心思,跟藩國使臣廢話,能談這麼多,已經是天恩浩蕩了。
這倆人告辭下去,呂頤浩和李邦彥都來了,呂頤浩就道:“官家,和高麗做生意,甚至牽連到金國,臣以為此事並非不能做,但卻萬萬不該出自官家之口,如果傳了出去,該有人質疑官家抗金之決心了。區區蠅頭小利,卻要敗壞官家名聲,臣以為萬萬不妥。”
趙桓啞然失笑:“蠅頭小利是不行,可若是百萬貫之上的大利呢?”
呂頤浩愕然,有這麼大的賺頭兒嗎?
“那,那也不行啊!”
趙桓又道:“再加十倍……甚至能弄得金國大亂,你覺得還值不值?”
呂頤浩深吸口氣,“官家,莫非你要學管子之術?以商貿之法疲金?”
“談不上,這法子只能填點亂,給咱們弄點錢花。還談不上滅國的程度。”趙桓也不賣關子了,“我跟那倆人談了錢荒的事情,這是事實不假……從高麗籌錢,從事販運,也的確能賺錢,但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只要有這個故事,派遣得力的人員,到了高麗之後,甚至按照建立跟金國的聯絡渠道。吸納他們的金銀,定期分紅就是了。”
呂頤浩不解,“官家,恕臣沒明白,官家可是說不用買賣?那又如何分紅?”
趙桓沒解釋,而是看向了李邦彥,因為這位李太傅眉頭緊皺,眼睛漸漸瞪大,顯然已經有所領悟。
半晌之後,李邦彥徐徐道:“官家,如果老臣沒猜錯,您是用金人的錢,返給金人吧?”
“哈哈哈!”
趙桓朗聲大笑,“不愧是你李太傅,腦子就是靈活。”
李邦彥哭了,這麼好的賺錢主意,我怎麼就沒想到啊!
呂頤浩還是糊塗,李邦彥就給解釋,只要給前面的人如期分紅,必然能吸引到更多的錢,然後就以新錢還舊錢,一直維持下去就是了。
呂頤浩依舊糊塗,“李太傅,這麼折騰,有什麼好處啊?”
李邦彥笑道:“你可真是個文人,沒擺弄過錢,等回開封,你去大相國寺,好好跟那幫賊禿聊聊,保證你大開眼界……其實也不用了。”李邦彥突然大笑起來,“官家的這一招,已經比大相國寺高出幾個境界了,臣可真是五體投地啊!”
李邦彥真的給趙桓來了個五體投地,這才跟呂頤浩講,“呂龍圖,你拿出十貫給我,一個月後,我給你十二貫,你會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賺兩貫錢啊!”
李邦彥翻了翻眼皮,“那你就不想多賺點?”
呂頤浩吸了口氣,終於似有所悟,“太傅的意思是我拿到錢之後,依舊會交給你,等著下個月分更多?”
“總算是想通了。”李邦彥笑道:“所以說不管進來的人賺了多少錢,基本上都是紙上的數字而已……一旦這邊斂財足夠,把金銀捲走,還能剩下什麼?”
呂頤浩愕然,什麼?
一地雞毛唄!
“這,這是做生意的規矩嗎?這也太黑心了!”
李邦彥立刻沉下老臉,“我說呂龍圖,這可是官家的主意,你敢誹謗聖上?”
呂頤浩慌忙擺手,“官家,臣,臣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臣,臣覺得……”呂頤浩也說不下去了,畢竟這是對付金國的策略,相比起金人燒殺搶掠,這可要文明多了。
而且吧,這還是在高麗的國土上,就算真的出事了,那也是金人跟高麗之間鬧翻了。
為了抗金大業,貌似也沒有不妥的……念頭轉過來,呂頤浩想通了,可是再看趙桓,他的眼神變了。
這位官家可真不像看起來那麼純良啊,這傢伙的肚子裡到底有多少壞水啊!
按照這個辦法操作下去,估計金人損失的只是錢,可是高麗人卻要搭上無數性命了。
呂頤浩甚至想到了無數金人如狼似虎,衝向高麗,討要損失的美妙場景了……很離譜嗎?首鼠兩端,還想佔便宜,可不就是這個下場嗎!
不會覺得鄭知常真心忠於大宋吧?
呂頤浩想通之後,卻又正色道:“官家,這麼歹毒的法子,可萬萬不能在國內流傳,否則會害得無數人傾家蕩產的!”
趙桓點頭,“說的沒錯,該怎麼在高麗國使用,讓李太傅擬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