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個本事嗎?
無非是藉機欺負大傢伙罷了。
連家都不在乎,一點人情味都不講,如何能治理好國家?
趙構並沒有去說什麼,因為他清楚,母妃這就是純粹抱怨,根本不會聽什麼道理的。
當然他的心中,也有不悅……弄來弄去,趙構只能頻頻去寺廟,跟和尚談禪,才能暫時獲得安寧和滿足。
還真別說,一旦接受了佛法,人就學會了躺平……當你躺平了,全新世界的大門就敞開了。
畢竟只要不自己難為自己,人生的路子就沒有那麼艱難了。
一切的變化,直到這一次隨著趙桓北伐,趙構才意識到,貌似兄長沒有玩假的,為了北伐大業,也不只是吃一道菜,穿舊衣服那麼簡單。
這一次的北伐部署,居然是天子在曲端堡引誘金兵,岳飛率軍北上!
當趙構知道時候,他都瘋了。
不管結果如何,這種不把皇帝性命當回事的行為,都是徹徹底底的大奸大惡,應該立刻誅殺才是。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趙桓怎麼就答應了?
要知道連日的苦戰,宋軍已經損失慘重……趙桓手上的兵力,恐怕已經不足五萬,連對手的一半都沒有,而且全軍上下,疲憊不堪,隨時可能崩潰,就算是攻下了燕山府,萬一自己有閃失,豈不是虧大了?
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趙構很想去找趙桓談談,去勸諫自己的皇兄,奈何他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你算個什麼東西啊,別覺得自己不錯。
這些年宗室根本沒有發言的餘地好不?
趙構只能獨自發愁。
正在這時候,突然曲端經過,對著趙構急匆匆道:“官家有事情吩咐,你也過去聽一下吧。”
僅僅是聽一下,這就是他的待遇,趙構也很無奈,但他也想知道趙桓的安排,因此也來到了御帳。
此刻宋軍的御帳之中,所有將領,悉數在列……韓世忠,劉錡,王荀、牛英、何薊、吳元豐。甚至連太傅李邦彥都在。
“朕先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岳飛北上已經二十……二天,如果一切順利,他應該到了燕京城下,至於能不能攻下燕京,朕還不敢斷言。”
眾人咧嘴,不是不敢斷言,是根本不可能。
嶽鵬舉不是神仙,燕京城更不是紙糊的,斷然沒有可能。
不過雖然燕京不那麼容易攻克,但是岳飛高歌猛進,必定是觸動了金國上層。諸如調兵的旨意,應該已經在路上了,甚至會送到了銀術可的軍中。
毫無疑問,金軍計程車氣已經大大動搖。
只是為此宋軍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這些日子的鏖戰,御營左軍的泰山營損失超過了八千,靜塞鐵騎也陣亡了五百多人,戰力損失了四分之一,其餘兵馬,全都付出了慘重代價……我們現在能戰之兵,已經不足四萬八千。眼下大營已經受損嚴重,想要抵禦金兵攻擊困難不小。現在有兩個方案,其一,是繼續在大營固守,其二,是退回曲端堡,繼續死守,大家看看吧!”
聽到了退回曲端堡,趙構無疑是欣慰的,有個城池保護著,自然要安穩許多,他幾乎要雀躍了。
不過出乎他的預料,在場的諸將,似乎並不是那麼贊同。
包括首位的韓世忠,只見這位韓大王緩緩起身,見禮道:“官家,嶽鵬舉一路北上,到底能不能打下燕山府,還不清楚。銀術可十幾萬人在眼前,如果我們退了,或許他就可以從容北返,萬一嶽鵬舉頓兵燕京城下,各地援救雲集,我怕,我怕北伐大業,會功虧一簣!”
趙桓苦笑,他對岳飛信心十足,但是趙桓也清楚,有些事情的確沒法太過樂觀。
誰知道岳飛需要十天,還是半個月,才能打破燕京?
“良臣,那你怎麼看?”
韓世忠沉吟良久,才幽幽道:“臣,臣想就在這裡擊敗銀術可,讓他知道大宋的厲害!”
所有人都傻了,這是說胡話嗎?
明明是宋軍不佔優勢,情況十分危急,還想破敵,韓世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正在這時候,曲端突然向前邁了一步,“官家,臣,臣有個打算……全軍直接退到黃河邊。”
趙桓一愣,“怎麼退得更多了?如此一來,銀術可怎麼會上當?”
曲端呲著牙,嘿嘿一笑,“官家,可以放火燒了曲端堡!”
趙桓眉頭微皺,稍微思忖,立刻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