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雄風。”
兀朮勉強解釋,可是在場這幫人,誰又願意接受!
一個個把頭扭到一邊,根本懶得搭理他。
兀朮長長吸了口氣,“俺著實以為,等到入秋之後,該大舉南下,再跟宋人戰一場。不求滅宋,也要重創宋人的氣焰,報仇雪恨。”
粘罕沉聲道:“兀朮,你心心念念,要報斡離不的仇,此事我們都知道。可大宋朝廷已經成了氣候,無論兵馬還是人心,都並非往日可比。此時沒有確當辦法,貿然南下,只會損兵折將!”
粘罕膽怯,讓大家頗感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畢竟以婁室之勇,尚且在青化之戰損兵折將,碰了個大釘子,如果再打下去,著實讓他沒把握。而這,也幾乎是金國上層的一致心態。
兀朮也早就知道,所以他嘴角上翹,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莫要真覺得大宋就上下一心,牢不可破了。這回我去高麗,也算是開了眼界。小小高麗都能翻雲覆雨,從大宋大撈好處,大發利市。趙桓他能約束開封的那幫人,可他能管得了江南嗎?”
幾個金國貴胄面色嚴峻,大太子斡本就問道:“老四,你倒是說說,大宋出了什麼事情?”
兀朮笑道:“大宋失了兩河之地,原本就要命的錢荒,變得更加嚴重了。趙桓為了籠絡軍心,還給御營發金銀,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結果就是錢荒越來越嚴重。江南的富人寧可讓絲綢茶葉爛掉,也不願意販賣北方。開封等地物價飛漲,民不聊生。”
兀朮還嘆口氣,“都是旁觀者清,真沒有料到,小小的高麗竟然發現了商機,他們湊了些金銀,從江南等地購買商貨,弄得北方販賣,可是賺了不少錢。”
斡本擰著眉頭道:“老四,我怎麼沒聽明白,東南的富商不願意賣,怎麼到了高麗這裡,就能賺錢了。”
兀朮笑道:“大哥,現在大宋盤剝得厲害,對本國的商人貨物,都管得很嚴格。商人自然沒什麼賺頭兒。可高麗不一樣,他們能繞開大宋的官吏,把商貨賣到鬼市,自然財源滾滾。”
“鬼市?”
“對,就是大半夜的集市,為了躲避官吏勒索,只能在半夜三更買賣,所以叫鬼市,像什麼茶葉,絲綢,都是這樣。”
……
兀朮用他的半吊子經濟學知識,給這幫毫無經濟學常識的人搞科普,還真把大金的貴人們說的心花怒放,喜笑顏開。
就比如斜也就拍著大腿,感嘆道:“我就說嘛,咱們滅了幾十萬禁軍,搶了兩河之地,反而把大宋朝越打越強了,這不是笑話嗎?敢情那個趙桓也是硬撐著罷了,大宋朝的內裡也都爛了。”
粘罕沉吟道:“若真是如此,還就不能急著滅了高麗,讓他們多從大宋賺點錢,回頭也好進貢大金啊!”
兀朮朗聲大笑,“副元帥,你這格局也未免太小了,為什麼指著高麗進貢?咱們也有錢,怎們不直接投進去?”
“什麼?讓咱們出錢?”粘罕傲然道:“沒這個規矩!”
兀朮語塞,卻沒有料到,一直沒開口的撻懶突然道:“這事情我也聽說了,以往咱們都是搶掠入庫,斷然不會拿自己的錢去做生意,說乾脆點,咱也不懂。也不敢試。可頭些時候,我倒是扔進去一萬兩銀子。”
“哦?你賺錢了?”斜也好奇道。
“是賺了一點,差不多有兩萬兩了。”
竟然翻倍了?
粘罕卻是不信,“你說賺了就是賺了萬一賴賬怎麼辦?”
撻懶大笑道:“副元帥,區區高麗,也敢賴賬?他們敢拿咱們大金國的錢,咱大金國就能要了他們的命!是吧,四太子?”
兀朮立刻點頭,“沒錯,有這麼大的便宜,與其讓高麗賺了,不如咱們拿大份兒。既能充實國庫,又能削弱大宋,用大宋的錢,反過來對付大宋,還有更好的事情嗎?”
這位反覆權衡,仔細推敲,都沒有察覺問題。
如果說直接跟大宋做生意,那很危險。
可經過高麗,就多了一層保證,試問高麗敢違背大金國嗎?
不能夠啊!
終於他們下定了決心,這事可以幹!
所以自從七月下旬以來,高麗的生意陡然膨脹起來。
作為實際的操盤手,李邦彥也漸漸上頭了,這錢來的太快了,簡直就像龍捲風啊!
“官家,咱們手裡已經有三百萬兩的金銀了,入冬之前,過千萬兩也不是難事。”李邦彥呵呵道:“官家,那幫金人是真的貪,表面上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