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大金已經擺脫了束縛,可以放開手腳,發揮騎兵優勢,到了現在,大宋想要滅金,困難重重。反而金國可以不斷襲擊大宋,強弱之勢,進退之間,和以往已經不一樣了。
“梁尚書,在下願意離去,只是我想提醒貴國一件事情……未來的駙馬爺,小王爺岳雲可是在大金的包圍之中。”
粱揚祖瞬間大怒,冷冷道:“你想威脅大宋?”
“不敢!”韓昉道:“小王爺固然英勇善戰,少年了得。可他到底是孤軍深入,我大金已經集結了十二萬兵馬,佈下了天羅地網。原本在下無意威脅大宋,更不敢拿未來駙馬的性命要挾……可貴國如此不通人情,不願意給敝國活路。大金上下,就只有殊死一搏,拼命相爭……到時候傷了小王爺,折損了未來的駙馬爺,可就怪不得敝國了。”
粱揚祖咬了咬牙,最後自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自便!”
……
韓昉被驅逐出去,他最後的這番話,竟然奇蹟般讓大宋的文臣集體閉嘴了。
果不其然,金人並非真的認輸了。
想想也知道,大宋朝講國仇家恨,金國和大宋打了六年多,死的人也不少,兀朮的兄弟都沒了一堆。大宋放不下,金人就能放得下?
不過是被局勢所迫罷了,一旦喘口氣,恢復過來,又要繼續戰。
所以說議和沒有半點價值!
“打!按照大宋的需要打下去……打到金人再無反抗能力,打到他們心服口服……不然絕不罷兵!”
張叔夜代表樞密院,表明態度……這也就是說,雖然拿回了燕雲之地,但戰鬥卻不能停。
針對金國的打擊,更不能手軟,一定要打到金國老實為止!
如果他們不老實,那就徹徹底底抹掉金國!
再進一步,消滅女真,也不是不行!
正如趙桓交代的,大宋的臣子開始審視全域性,開始從自身出發,去擬定整體的戰略……很顯然,這是個良好的開始。
“良臣,鵬舉,什麼重文輕武,還是重武輕文的事情,朕就不想多說了,朕相信你們都明白朕的想法……朕只說一件事,在這個關口,朝廷的軍事預算的確太多……壓得朕喘不過氣來,七成歲入,還有那麼多額外的債券借款,林林總總算下來,每年幾千萬緡扔進去,卻有太多的事情,朕無暇處置,有太多的弊端,朕無力解決……你們說,朕該怎麼辦?”
岳飛面色凝重,想要說話,韓世忠卻擺手,攔住了岳飛。
“官家,臣以為天下一家,需要花多少錢,應該把歲入放在哪裡,自然是一家之主衡量……只是臣以為萬萬不能因為佔用開支太多,便趁機汙衊武人,好容易光復了故土,卻被人視作累贅,這樣做會寒了人心的。”韓世忠感嘆道:“官家睿智,思慮周全,給士兵屯田優待,臣以為大傢伙會想通的。”
很顯然,韓世忠變得圓滑了。
趙桓含笑點頭,“朕明白了……良臣,朕會擬定一整套的方略來……打了這麼多年仗,受傷老兵,歸鄉將士……首先,他們的孩子讀書花費,朝廷包了……老兵的藥物開支,朝廷出了……還要給每個人蓋房子,把有功士兵的戰績列入方誌,刻成碑文……這些事情,全都交給地方去做,半點不許馬虎……良臣,你局的這些安排如何?”
韓世忠連忙深深一躬,“官家厚愛,將士們必定感激涕零!”
趙桓笑道:“這都是大傢伙該得到的……朝廷養士一百六十年,仗節死義,盡是武人。何為士人?士為知己者死!士大夫為國而死……如此看來,為國犧牲的將士,才是真正計程車人!”
“官家英明!”
韓世忠聲音顫抖,簡直要跪下了。
趙桓繼續道:“既然武人堪稱國士……朕在御宴上提到的那些,都會落實下去的,朕要儘快劃定邊疆,在長城內外各二百里,化為軍屯區……所有軍屯區,一律免稅……學堂,醫館,都要一應俱全。朕對士兵的優待,不會是一句話空話,請你們務必放心!”
這一次沒等韓世忠說話,岳飛先是一躬,而後道:“官家,臣願意營建長城,建立軍屯……臣務必不讓任何一個將士委屈!”
趙桓不出意外第笑了。
岳飛會挺身而出,原因不言自明……他約束手下最嚴格,但是對手下人也最好,自然不肯讓士兵受到半點委屈。
相比之下,韓世忠就油滑多了……兩大心腹,各有所長,無分高低,秉性使然。
趙桓沉吟少許,笑著對岳飛道:“鵬舉,李彥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