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拿回來,又要大動干戈,靡費無算,死傷百姓不計其數。眼下的大宋還承受不起。”
“朕不想打!”
趙桓笑呵呵道:“只是河套之地那麼重要,朕不能坐視成為中原的威脅……也就是說,河套之地,不能在一個雄主英傑手裡!”
耶律大石嘴角抽動兩下,突然失聲一笑,“趙官家,我是該感謝你的抬愛,還是該敬佩你的坦誠?”
趙桓略微低著頭,緩緩道:“此乃天子使命,朕也沒有辦法!”
耶律大石重重哼了一聲,趙桓這話依舊讓他憤怒,卻也不是那麼抓狂,因為道理很簡單,他坐在趙桓的位置,也會這麼幹的,甚至幹得更過分。
沉吟了良久,耶律大石終於也開口了,“趙官家,你把自己的道理說完了,那我也不妨說說……我耶律大石立志恢復大遼,西域之地,是我一手打下來的。趙官家這般,奪了我的西夏之地,不啻於攔腰斬斷,我的中興大計也就蕩然無存。有些事我能忍耐,可有些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忍耐,若是中興大計成空,我情願意魚死網破,拼一個玉石俱焚!”
耶律大石目視著趙桓,沉聲道:“我想請趙官家也明白大石的心思!”
“嗯!”趙桓並沒有任何氣惱,相反,保持了足夠的理解。
“大石,西夏恢復李仁孝親政,國中事務由他決斷……但是西夏要跟大宋簽約,保證馬匹供應,保證商貿通暢,其餘人員往來,學術交流,一切如常。朕不會在西夏駐兵,也不會納入大宋版圖。”
“同樣的,你們可以簽約,確保西域和你們中間道路暢通,也不會影響東西調撥。更何況除了西夏之外,你還可以透過大漠排程……總之,你我一切放開西夏,如何?”
耶律大石深深吸口氣,臉色一變再變……趙桓這個提議,吃虧的依舊是他。失去西夏,只是大宋的西北版圖缺了一塊,可放在當下的遼國,卻是幾乎攔腰斬斷。
誰見過兩塊飛地國家,還能保持長久統一的?
而且現在党項人那麼恨他們,如果再煽動一下,又斷了貿易,他該怎麼辦?
毫無疑問,大遼不能吃這個虧。
可問題是趙桓力量太強,泰山壓頂,不容他不拒絕。
“趙官家,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你對塞外之地,到底是怎麼看?是一定要納入你們的版圖嗎?”
“未必!”
趙桓笑著搖頭,“塞外之地和大宋的習慣不同,幾千年來,歷朝歷代,都沒有真正有效掌控塞外之地,強漢盛唐,也都是如此,除非發生什麼奇蹟,朕才能掌控塞外。所以說,此時此刻,朕的要求就是塞外之地不能威脅大宋安全,又能維護大宋的商業利益……畢竟朕現在可以很缺錢的!”
耶律大石咬了咬牙,又再三沉吟,突然氣哼哼站起,轉頭就走。
“你都想好了,又何必問我!”
大石氣得要走。
“等等!”趙桓喊住了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憤怒回頭,質問道:“怎麼趙官家還要留下我不成?”
“這個嘛……朕自然不會,只是還請大石記得把虞允文放回來,切莫忘了才是!”
大石氣得咬牙,姓趙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耶律大石無奈,只好返回了臨潢,到了第二天,虞允文才安然返回。
宋遼的談判成功,西夏總算得以復國。
“小虞學士辛苦了,這裡是三千兩金票,還請小虞學士收下。”
趙保忠將一張金票,直接塞給了略顯憔悴的虞允文。
捏著這張金票,虞允文有點懵了,這一趟就值三千兩?還是黃金?
你老傢伙到底有多少錢啊?
換句跟直白的話,這些年,你到底貪汙了多少?
“盤剝往來,聚斂千萬,散盡家財,恢復故國……事到如今,老夫對大白高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趙保忠笑著衝虞允文拱手,“小虞學士,你現在跟在官家身邊,早晚要飛黃騰達,宰執天下。能不能聽老夫一句勸?”
虞允文慌忙拱手道:“請前輩賜教。”
趙保忠微微一笑,“天下之財,不計其數。而不義之財,取之必兇,還望小虞學士能夠自愛!”
虞允文深深一躬,“這是自然,晚生斷然不敢貪贓枉法,敗壞國典。”
趙保忠又頓了頓,苦笑道:“還有一件事……老夫在西北數年,便能聚斂如此財富……大宋的貪官汙吏,何其之多?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