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都會發生不可逆轉的走樣……
比如唐初的出將入相,誰又能想到,竟然會以胡人為節度使呢?
再比如明代規定侍郎出則為布政使,布政使入則為尚書……同樣是打通中央和地方,增強官吏的素質。
但奈何堅持沒幾十年,巡撫的出現,讓四品京官壓住了二品外官,布政使的地位一落千丈,京官和地方官,漸漸涇渭分明。
趙桓很清楚,這種官吏交換並不能一勞永逸,解決問題。但是以趙桓的威望,憑著慣性延續,大約維持幾十年還是可以的。
而且話又說回來,誰又知道幾十年之後,會變成什麼模樣呢?
說不定草原早就不是心腹之患了。
“趙相公,還要加一條,日後武學錄取,要優先照顧草原服役武人,以後武臣升職,也要把草原服役納入重要考評之一。”
趙鼎欣然點頭,“官家聖明。”
“還有,對草原的掌控固然趕不上內地嚴密,但也不能學耶律大石……咱們要推行教化,設立一些學堂。還要推動商業發展,互通有無,還有人員交流……還要安排專人,針對畜牧業進行研究,幫助牧民解決問題,總而言之,要收拾人心,爭取花個幾十年,把草原和內地融為一體,還要把中原教化帶過去,讓牧民也認同大一統,如此一來,便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了。”
趙桓說到這裡,甚至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沒錯,辦法找到了!
幾千年束手無策的難題,在此時此刻,卻展現出了一條看起來可行的路子……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走得通,但是能有一點希望,便已經很讓人興奮了。
趙桓又和趙鼎聊了一些細節之後,果斷找來了曲端和張浚,擴大了討論範圍,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趙桓詢問了各部衙門,詳細討論,不放過任何細節。
最終在趙官家這裡,終於有了一份相對完備的方略。
當一切都準備妥當,趙官家長出了口氣。
不過他很快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貌似還沒有給趙諶正式的儲君身份。
該舉行立儲大典了。
趙桓這才想起來,趕快把兒子叫來。
今年的趙諶已經十八歲了,個子很高,這點隨他爹,長得也很英俊……貌似老趙家歪瓜裂棗還真不多。
畢竟大宋皇家的審美還是線上的,斷然不會把咪咪眼當成高階……信不信,要是國子監弄個衣冠華服展覽,誰要是弄一堆高階臉,保證會把開除,成為天下笑柄。所以說,大宋朝還真不是一無是處……
趙桓看著兒子,有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這絕對不是什麼穿越不穿越的問題,而是小小的一個東西,怎麼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回想起來,貌似都是空白。
嚴重的缺失,讓趙桓甚至生出了愧疚感。
自己這個爹已經夠不合格了,難道還要利用小傢伙不成?
“那個……你最近在幹什麼?”趙桓突兀問了一句。
趙諶倒是答應的很爽快,“玩唄,還能幹什麼!”
趙桓沉吟了少許,並沒有憤怒,反而笑道:“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玩出心得體會來……說說,你體會如何?”
難得,趙諶臉色微紅,囁嚅了半晌,才氣呼呼道:“女人的心太難懂了。”
“噗!”
趙桓差點吐血,混小子,你說什麼?
這就是你的玩?
趙桓怒目橫眉,拳頭已經握緊了,立刻要讓逆子知道花為什麼這麼紅!
趙諶彷彿沒有看見老爹的憤怒,而是自顧自道:“父皇,你說我想盡辦法,努力討好,怎麼就不管用啊?”
趙桓越聽越氣,簡直忍不住了。
你找女人也就算了,怎麼還當舔狗啊!
咱們老趙家的臉都丟光了!
你想氣死我嗎?
“你到底在幹什麼?是誰家的貴女,能把你迷得天昏地暗,忘了身份?忘了體面?”趙桓憤怒質問。
趙諶非但不怕,還滿肚子委屈,“她貴不貴,不也是您說了算的,當初她爹是遼國天子,現在是大遼天王,您都敬著人家三分,我又怎麼敢冒犯?”
趙諶理直氣壯,絲毫不怕,他是真的有理!
“等會兒!”
趙桓一愣,“你,你說的是耶律大石的女兒?”
“對啊,就叫耶律普速完,她前些時候跑過來看哥哥耶律夷列,我就幫著招待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