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上下,其中騎兵五千,步卒一萬五千人。
平時以這些兵馬戍守邊境,就已經足夠威懾敵膽,然後朝中編練十萬到十五萬的精兵。
這些精兵包括不少於五萬鐵騎,還有相當數量的精銳甲士……即便是步卒,也要求配屬戰馬,是騎馬步兵。
這一支精兵充當禁軍,主要的任務有三項,宿衛京師,救援邊關,還有主動出擊大漠。
同時,為了兼顧海外,水師兵力不能低於三萬五千,水師步卒不低於一萬五千。
當曲端這份計劃送上去之後,整個朝野都是震驚的。
不只是文官,也不知是武將。
因為曲端開宗明義,直接講了,情形變化了,大宋的國策也要改變,國策變了,軍制也要調整。
“荒唐,著實荒唐!曲端自己打了個敗仗,損失了酈瓊所部,他不思反省,回頭倒要朝廷改革,他這是把罪名怪在了我們頭上不成?”
不出意外,整個政事堂都炸了鍋。
除了趙鼎、李若水和徐徽言等人還能保持平靜之外,其餘人都繃不住了。
道理很簡單,因為這麼大舉調整軍制,帶來的影響難以估計,便是文官這塊,也沒有誰可以倖免於難。
更何況曲端說得明白,如此整軍,就是為了以後往外面用兵,要大舉出徵……這又要耗費多少國帑民財?
邊庭流血成海水,趙皇開邊意未已。
難不成又要走到這一步嗎?
“趙相公,事到如今,咱們該有個態度了。”
面對下面懇請的請求,趙鼎微微長嘆。他心知肚明,躲不過去了。從設立武學,到闡釋氣理,再到整頓軍制……趙官家越來越亮出了底牌,
再造乾坤,所言非虛。
只是朝野上下,該如何承擔官家的雄心,趙鼎也著實沒有把握。
“老夫會上奏官家,後天就是大朝會……大傢伙回去之後,都好好思忖權衡,認認真真想想,不要黨同伐異,不要意氣用事,君臣一心,上下一體,這就是我的態度!”
趙鼎再一次以首相權威,敲打了沸沸揚揚的百官。
可儘管如此,老趙也絲毫沒有把握。
返回住處之後,唉聲嘆氣。
湊巧的是,兒子趙汾也在。
這個年輕人正在讀著邸報,同時在紙上畫來畫去,嘟嘟囔囔,連老爹回來他都沒注意到。
“你幹什麼?莫非中邪了?”
趙汾一愣,慌忙賠笑道:“是父親啊,孩兒正在琢磨著怎麼替您老掙一筆大錢呢!”
趙鼎一愣,突然怒道:“逆子!你想害死你爹不成?”
趙汾搖頭,“瞧您說的,孩兒可是堂堂正正,在琢磨著如何驗證‘氣力’,這可是官家在邸報上寫的,能驗證成功,就給十萬貫!”
年輕人眼睛都冒光了,“您老當了這兒麼多年官,也沒掙到這麼多俸祿吧?”
趙鼎愣了片刻,終於明白過來,知道兒子在弄什麼……老趙卻是不以為然,“你也就是做夢!天下那麼多能工巧匠,輪不到你來破解,更別想領賞了。”
趙汾卻是笑道:“領不領賞倒是小事,關鍵是要弄清楚官家的這套氣理新說,這可是往後的朝堂顯學,不懂不行。沒準科舉還要考這個哩!”
趙鼎聽到這裡,忍不住狂翻白眼。
“你也信日後就學這個?還顯學?你把孔孟之道放在哪裡?”
趙汾不慌不忙,“那您把官家放在放在哪裡?”
“這……”趙鼎瞠目結舌,良久之後,他突然道:“你,你們年輕人真的這麼信官家?”
趙汾一笑,“爹,八年前金人兵臨開封,舉國上下,又有幾個有膽氣和金人戰鬥的……偏偏官家的論持久戰,就告訴了所有人,這一戰該怎麼打。現在回想起來,是不是半點不錯?父親,官家做事,智慮深遠。早晚有一天,必定兌現的。只是父親不要成了當年的舊臣就好!”
趙鼎深吸口氣,還真沒想到,官家在年輕人的心目中,竟是如此了得!
“兔崽子,你竟敢教訓你爹,你反了天了!”
趙汾還是絲毫不怕,“孩兒只知君父罷了!”
趙鼎:“……”
大朝會之期轉眼到了,朝廷諸公悉數趕來,包括軍中諸將,竟然也來了。
還沒等群臣諫言,趙桓竟然主動出擊了。
“朕知道最近議論很多,朝廷人心浮動,大傢伙都有頗多的爭論。今日朕索性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