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樹啊,你怎麼能打孩子呢,你說孩子才多大啊,是不是下班沒有休息好啊,這樣我帶著周是去我家,你好好睡”
白青樹看著鄰居把孩子給抱走了,她心裡突然間發悶。
下了一天的雪,今年最大的一場,很厚,估計明天都不能通車,瑞雪兆豐年,不知道今年的光景是不是會好啊。
鄰居拍著周是睡了,跟自己丈夫嘟囔著:“我看著小白這情緒不對,是不是產後憂都症啊?”
丈夫一聽,也覺得像,這事兒可大可小啊,他得跟周於好好說說。
妻子拍著周是哄著他睡。
“周是啊,快點懂事吧,別讓你媽媽傷心了”
“唉”
青樹覺得自己難過,都要難過死了,她心裡憋著一口氣出不來,看著空無一人的床上,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打孩子的,可是他怎麼就那麼笨啊?
有的孩子這時候都能背詩了。
青樹穿上衣服下了樓,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坐在長椅上就看著天上的月亮。
周是這兩天肚子有點不好,周於跟護士交代了一聲,說是自己要回家一趟,馬上就回來,要是有急事兒就先去叫關醫生,護士說沒事兒,大晚上的能有什麼事兒。
周於不放心,青樹昨天是夜班,今天又跟別人串的班,又上了一天,要是睡的死,孩子再不舒服。
上了樓,可是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納悶,去岳母家了?
下了樓原本是打算回醫院的,拉攏拉攏衣服,今年下的最大的就是這場雪了,嘎吱嘎吱的踩著雪,停下腳聽聽,轉了方向。
樓前面有一個空地,那地方平時是用來曬衣服的,周於聽著像是有人在哭,他走過去。
白青樹就躺在雪裡,一個大字的躺在地上,她哭著,無力的哭著,她到底要怎麼樣啊,才能讓周是跟別的孩子一樣呢?
青樹的手一下一下的打在地面上,她根本就沒有聽見有人來了。
周於覺得心裡發堵,想上前可是走了兩步,又沿著原來的路回去了。
“白大夫,感冒了?”
青樹吸吸鼻子,說沒事兒,從護士站離開。
“你發現沒,白大夫是越來越冷了。”
一個小護士無聊的說著,天天跟死了親爹似的永遠就是那副臉。
“別說了,白大夫她兒子到現在都不會說話呢,著急的唄。”
“不會說話?”小護士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多大的孩子啊,為什麼不會說話啊,啞巴嗎?”
另外才剛說話的小護士頭突然低了下去,扯扯還在說話的人,說話那人沒有知覺,還問呢,旁邊的人撞了她一下,她才不滿的開口結果轉過頭就看見白青樹站在她身後了,臉一下子就紅了。
“白大夫”
白青樹跟第一個說話的小護士交代著,轉身都要走了,那兩個人鬆口氣,結果她又轉了回來:“我兒子只是說話晚,他不是啞巴,沒弄清楚之前,請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這次人是真的走了。
“牛什麼牛啊,要不是周副主任,說不定早就被醫院給開了,你們看看她說話那語氣,請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事實就放在那裡,怎麼就不允許別人說啊,嘴巴是我自己的”
別人勸著,說趕緊別說,再叫人聽見。
袁敏就想著,白青樹啊白青樹,你不是聰明嗎?你不是本事嗎,怎麼你生的孩子就不會說話呢?
哦對對對,不是不會說話,是說話晚,也不知道是安慰別人呢,還是安慰你自己呢。
袁敏覺得這事兒挺逗的,你說爸媽都挺聰明的,結果這孩子不給力。
週一例行的會議上,袁敏就開玩笑的說,要不要開展一個基因小組研究研究一下人的基因,主任看著袁敏,皺著眉頭,她說什麼呢?
袁敏掃了一眼白青樹,挑著唇說著。
“你看不是有那種嗎,父母特聰明的,可是孩子也不知道怎麼遺傳的,說話晚什麼的,也許長大了,以後就說不出來了,這事兒都不好說的,或者根本那孩子隨的是別人的基因”
“啪!”
白青樹手裡的檔案照著袁敏就砸了過去,會議室裡都亂套了,袁敏又是叫又是罵的,白青樹身邊兩個實習醫生拉著她。
“鬆手。”
主任這給氣的,看著眼前亂成一片的會議室,拍著桌子:“這裡不是菜市場。”
白青樹叫自己的實習生鬆手,頭也沒轉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