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天。”
沈從良也小心地勸道:“是啊,大人,方才我們三個也是這樣認為的。”
許梁扭頭盯著王賢,怒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王賢無奈地道:“大人,我也只是個吏部郎中。吏部的很多事情,王尚書不想告訴我,我也就沒法知道。”
許梁一跺腳,甩手道:“不行,我去找徐閣老說一說。”
王啟年撲通一聲跪在了許梁面前,攔住了許梁的去路,沉聲道:“大人,如今是您最艱難的時候,千萬不要因為屬下的事情影響了大人的前程。王大人說得對,屬下怎麼樣不要緊,只要大人還在位,屬下總有回來的一天。若是因為屬下連累了大人,那屬下可是百死莫贖了。”
許梁渾身一振,想要邁步出去,卻始終也邁不出去,雙拳握得緊緊的。
次日,內閣次輔徐光啟代天子巡視九邊,離京之時,內閣首輔周延儒率文武百官送出永定門。待徐閣老的馬車漸行漸遠之後,百官陸續散去。
許梁和都察院僉都御史黃道周等著身邊的官員都走遠了,兩人便走到正與周延儒邊走邊談笑的溫體仁跟前,攔住了溫體仁的去路。
許梁朝周首輔拱手為禮,道:“首輔大人,下官有幾句話要對溫閣老說,還請行個方便。”
周首輔不以為意地輕輕一笑,朝許梁點點頭,便撇下溫體仁,一人走了。
溫體仁撣了撣官服,隨意地站著,眯起眼睛看著許梁和黃道周,淡然道:“光祿寺卿許梁,許大人,你攔在老夫面前做什麼?”
許梁盯著他,冷哼一聲。
“有意思嗎?”
“什麼?”溫體仁一時沒聽明白,問道。
許梁靠近了些,抬高了聲調,沉聲道:“溫大人,你好歹也算三朝老臣,有什麼事情衝著我許梁來!如此費盡心思,不顧臉面地算計一個新科進士和一個小小的光祿寺丞,有意思嗎?”
溫體仁長哦了一聲,抬高了下巴,得意地道:“現在知道心疼了?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溫體仁眼裡閃現危險的目光,看著許梁在跟前強壓著怒火的模樣,只覺得渾身舒坦。
“你也知道老夫是三朝老臣。”溫體仁語氣低沉,“老夫縱橫朝堂三十多年,想不到臨到老了還被你一個年輕後生算計了一把,與次輔之位失之交臂。”溫體仁瞪著許梁,嘶聲道:“你可知道,當時老夫的心裡有多痛?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哼,竟敢算計老夫,就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許梁放下了姿態,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承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閣老,閣老要報復,儘可以衝著我許梁來。丟官罷職,我許梁都接著!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閣老不要報復錯了人。”
溫體仁聽了,戲弄地看著許梁,擺手道:“現在才想起來服軟?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