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月走上前去,行了個禮:“不知七皇子駕到,有失遠迎,還請七皇子恕罪。”
坐在客位上的瞿漠也站起了身來,淡然道:“無妨,我不請自來,本是我的錯。”
“七皇子客氣了。”蕭若月笑道。瞿漠這個人,不說家喻戶曉,也算是帝京中的一位傳奇人物。身為皇子,卻不喜權位,整日待在自己的酒莊中研究如何釀酒。“將軍今日正好出門,已經派人去請了,還請七皇子見諒,若是不嫌棄,可以在府中閒逛片刻。”
“不礙事,我在這裡等就好。”
站在蕭若月身後的婉碧看了一眼瞿漠,不得不說生在皇家難得有這樣無慾無爭之人,只可惜他一生只要自由,最終也沒能實現。
片刻之後,蘇豐從門外跑來,嘴裡還略微喘著氣。看見瞿漠便笑道:“七皇子。”
瞿漠站了起來,雙手抱拳說道:“聽過蘇將軍府上有喜事,我特意拿了兩壇新釀的美酒來。”
蘇豐這才看到放在一邊的兩大罈子酒,連忙大步跨去掀開了蓋子,頓時酒香四溢。蘇豐的眼裡滿是驚喜,連忙誇讚道:“此酒氣味清香純正,想必也是上等的酒,蘇某在這裡謝過七皇子了。”
“蘇將軍不用客氣,若是喜歡派人去我酒莊通知一聲,我再送兩壇過來。”
蘇豐聞言大笑,“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兩壇喝完了定去你那裡再拿兩壇來。”
瞿漠看了眼外面,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就不多叨嘮了,告辭。”
“七皇子不如留下來吃頓晚膳?”
瞿漠笑著搖頭,“不了,酒莊裡還有些事沒完,改日再來拜訪吧。”
聽著他這麼說,蘇豐也不好再留他下來,便往邊上讓了一步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七皇子,請。”
瞿漠也沒有客氣,先行往外走去。蘇豐在後面跟著,蕭若月作為一家主母理應和蘇豐一起送客。
將軍府大門外,婉碧跟在蕭若月後面抬頭,剛好看見瞿漠側過來和蘇豐道別。瞿漠似是感覺到了婉碧的目光,可等他側過頭來看的時候除了蕭若月還看著他以外,並沒有看見其他的人。瞿漠搖頭輕笑,自己好像多心了。
可他們並不知道,這一眼成了剪不斷理還亂。
☆、9。009…欲加之罪
誰也沒有想到,玉鳶的事情還沒來得及高興完,一個讓蘇豐暴怒的訊息傳來,差點把玉鳶肚子裡的孩子給打了。
那日早晨還很寧靜,直到晌午,西邊的院子裡傳來了一陣燥亂。
蕭若月原本躺在搖椅上假寐,聽到了動靜之後起身問容季:“發生了什麼事,府裡怎麼這麼吵鬧?”
容季上前兩步,走到了蕭若月的面前,回答道:“回夫人,好像是四姨娘院子裡傳來的動靜。”
“哦?”聽到是玉鳶那裡的蕭若月彷彿一下子就來了興致,“我身為一家主母,自然要提老爺保證著後院裡的平靜。容季,扶我起來,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夫人。”容季應著上前把蕭若月扶了起來。
婉碧站在一邊看著,她沒有錯過容季臉上的幸災樂禍以及蕭若月眼裡的篤定。
還沒有走到玉鳶的院子,周圍就已經炸開了鍋,有不少丫鬟都好奇的往這裡張望著。
蕭若月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只是瞬間就換了一副面容。她一臉威嚴,輕蹙著眉,彷彿對眼前的一切很不滿:“都沒事做了嗎,圍在這裡幹什麼。”
丫鬟們一聽聲音便知道大事不好,還沒有看清楚蕭若月的人就連忙朝著她跪了下來。“夫人……”
蕭若月也並沒有要責罰她們的意思,相反,這件事對於她來說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不過縱然是這樣,明面工作還是要做好的。“看來平時對你們真是太好了,以至於都來管這閒事。這次就饒過你們,下次可沒有那麼好運了。”
彷彿得了特赦令一般,丫鬟們紛紛站起身來離開這裡。
丫鬟們一離開,玉鳶的院子空曠了許多。蕭若月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男人被壓在院子前,而玉鳶則站在院子的中央,一臉冷然的看著他,身邊站在略帶疑惑的安蘭以及懵懂的秀纖。
看見蕭若月也來到了自己的院子裡,玉鳶其實一點都不意外,卻依舊一副委屈的模樣朝著蕭若月走去:“夫人,您要為妹妹做主啊。”
聽她這麼說,又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模樣,蕭若月有一瞬間的錯愕,這情景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不著痕跡的往玉鳶身後的安蘭看去,安蘭也是疑惑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