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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蘋果皮又一塊掉落在桌子上,還帶著不少果肉,那甜膩的汁水也滋生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很甜。

他看著她,“我讓你感覺到負擔了?”

聞初顏頓了頓,吸了口氣,道:“是,你這樣對我好,你也不問我是不是願意接受,總是這樣付出,可我根本不能回報給你相等的感情,你這樣讓我壓力很大。”

沈子欽抽了一張紙巾,緩緩的擦了擦手,逐字咀嚼。他似乎也是被氣著了,反倒笑著對她說:“你的意思是我對你這樣,你根本不想要,你認為很多餘,是嗎?”

聞初顏不答話,而他繼續的說著,那一字一句像在用刀子鑽她的心,“我對你的好,你還不起,那麼他對你的不好,你倒是甘之如飴苦中作樂,聞、初、顏,你太有能耐了你!你的心是是用什麼做的!你喜歡費祁,可他壓根不甩你,這樣你才覺得很爽是嗎?”

她始終緊閉著嘴巴不說話,紅潤的臉頰變得慘白。

儘管他的質問令她覺得心痛,很想要辯解,但她什麼也不說。

本來還算得上溫馨的氣氛一下子變冷,剛又要開口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他走出去接電話。

雖然很輕,但她還是聽見他在開門出去前說了一句“對不起”。

聞初顏的手指扣在手心裡,等到覺得痛,手掌中央已經被摳出一塊很深的印記來。

她也知道沈子欽這樣急急忙忙趕回來都是為了她,日夜兼程,就為了給她買一碗粥,削一個蘋果。但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自己罪大惡極,這樣消受著他對自己的好,卻沒有辦法給他想要的東西,霸佔著他的感情。

很久以前她聽一個同學說起男女之間究竟有沒有純友誼,其中一個同學特別鄙視的說,哪有什麼友誼啊,男女之間的友情,就是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B到底,就算真的有純友誼,那不是男的有問題是個娘炮,就是女的有問題是個男人婆。

當時她還笑了。

她這麼自私的佔著沈子欽不放很不好,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就更不好,所以她還是說了。

沈子欽在外面接了電話之後並沒有馬上回到她的病房,而是轉去醫院裡的超市買了包煙,去抽菸區抽了一根。

他是極少抽菸的,不僅因為家教森嚴,也因為他本身討厭香菸的味道。

可有時候香菸能令人不那麼焦慮。

他很快又要回瑞士,這次出差並不是為了好玩而已,沈氏在北歐的生產線要增加,本來他去的時間還會更長一點,但他硬是壓到了一個月。

這不,那邊又在催了。

可是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真叫他又憋屈又懊火。

沈子欽覺得自己挺賤的,做那些都是心甘情願,只要見著她的時候她是在笑就可以了。明明她瘋了一樣的愛著其他男人,他居然忍了下來。

所以她說出那些話他真是氣死了,多少女人排著隊在他屁股後頭爭著搶著要愛他,就她視若無睹,甚至還求他別對自己好了。

他連抽了三四根菸才回到病房。

聞初顏當然也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過她沒說什麼,看到他進來就開始在遙控器上瞎按以免更尷尬。

沈子欽見著病號服穿在她身上寬寬落落,素淨的小臉蕭索惆悵,頓時氣也消散了大半,他剛才言辭也激烈了點,她還在生病,確實應該讓著她一些的。

護士進來送藥,囑咐她在晚上八點前要把這些藥吃掉。

然後他也拿了自己的衣服,說:“我要走了,你好好吃藥,再聯絡。”

她像是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啊?”了一聲,然後神情有一點受傷,又很快的壓制下去,咧開嘴角同他道別:“好,一路順風。”

然後她忽然想到坐飛機是不能說一路順風的,很快改口說:“一路平安。”

她情緒低落的樣子全部映入了他的眼簾,他忍不住加了一句:“是公司有事,必須得回去,我先走了。”

她也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她在醫院足足待了一週,期間許念和米藍都經常來陪她,可她從日出等到日落,卻始終沒有等到心裡想的那個人。

……

聞小姐一週沒有回來,湖邊費宅肯定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

王媽在她第一個沒有回來的夜晚就打電話給彰特助了,說清楚情況之後只得到彰特助很簡單的一句回覆:“先生的意思是沒關係的,再等等好了。”

他的話當然已經溫和很多了,費祁的原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