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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不。”沈依依說:“說白了,那也是一次賭氣而已。”

“蔣氏藥業內部有規定,總裁高階助理如果做滿兩年,成績受肯定,公司內部也沒有人反對的話,就可以考慮升職調崗。我當了他快三年的助理,自問申請行政經理的職位並沒有什麼不妥,偏偏他就是死腦筋的認為我想要藉著他女朋友的身份給自己牟利,所以支會行政部把我的申請給擋了下來。”

“這件事我氣不過,就去找他,結果他說那樣的職位對我沒用,我只用處理他的事情就好,當時我沒想別的,就覺得這樣很不公平,所以我說,那如果我跟你分手,是不是就可以升職了。”說到這裡,沈依依露出一絲苦笑:“其實那句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但是他並沒有攔我,眼神裡還有些諷刺,好像料定了我不可能跟他分手一樣,而我這個人就是最不能激的。”

“所以你們就分手了?”

“當初我們之所以會在一起,是因為蔣英崎說過他看中的是我的與眾不同,而不是我長相如何身材如何。我**,有思想,會自己下決斷,他既然明白我是什麼地方在吸引他,就更該明白當**有思想會下決斷這幾個條件匯聚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碰到一些憋屈的事情,是會選擇忍氣吞聲還是吐氣揚眉。”沈依依搖了搖頭:“後來我跳槽去巨源實業,回公司辦離職手續,好幾次經過他辦公室的玻璃門口,想著只要他肯出來服一句軟,我大概都不會走,他也的確出來了,可說的頭一句話就是‘我希望你不要後悔’,我腦門心一熱,也頂了一句‘當然不會後悔’。”

說到這裡,她便沒有再往下說,眼神迷離。

顏採心中免不了一陣慼慼然,她問:“那你後來後悔了嗎。”

沈依依勾起嘴角:“後悔又能如何,他應該是恨毒了我了,為了一個職位,拋棄了一段感情。”

這就是針尖對麥芒的較量,硬碰硬擦出一連串的火花,結果除了帶著一溜傷痕外雙方都沒討到半點好。沈依依眼神裡的空洞不是裝出來的,她壓根就不像蔣英崎嘴中那麼冷酷無情的人,當然蔣英崎當日的那番話,十有**也是言不由衷。

他們同時嘆了一口氣,沈依依忽然又問她:“他應該還沒追到你吧。”

顏採一晃神,才明白自己居然也算是這段關係中的一個參與者,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沈依依見她不答,便繼續說:“你不用想得太多,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隱約聽說了蔣英崎最近在追你,而好像又和你鬧出了矛盾,每天變著法在獻殷勤,會讓他這麼做的只是還沒被抓到手的東西,所以我才猜測他還沒有成功把你追到手。”

“我們,的確還不到那種關係。”顏採找了個最得體的回答:“從女人的立場來說,蔣英崎稱得上一個好伴侶,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有時候覺得他對女人的好很刻意。”

“這是生意人的天性,他們崇尚等價交換,用什麼樣的付出,換取什麼樣的回報,或許連蔣英崎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潛移默化的一點,生意人因為怕虧本,因此從不在某些無法預計回報的專案上推心置腹。”沈依依掐滅菸頭,下了一通總結。

顏採還欲再問些別的事情,沈依依卻不願意再說,只道呆得太久,也該回去了。

他們相互交換名片,約好若有時間再出來聊聊,走出洗手間,顏採目送沈依依的背影消失在轉交,自己緩緩上樓朝包廂走,結果在包廂門口,看見了來回度著步子的米蘭達。

她好奇問:“你怎麼站在外面。”

米蘭達看見她猶如見到救星:“老闆你可回來了,裡面出事了。”

“出事?”她隨著米蘭達輕輕開啟包間的門,看見原本喝得一團和氣的導演等人此刻停筷封杯正安安靜靜坐著,目光匯聚在隔著桌子坐了對角的兩個人身上,喬宇川和蔣英崎面前各放了一大溜酒杯,兩人好似比賽一樣,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裡灌。葉安妮坐在喬宇川邊上好幾次想把酒杯從他手上奪下來,都被擋開。

顏採一陣頭痛,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本來大家都挺開心的,導演就提議來做遊戲抽鬼牌拼酒,抽到大小鬼的罰酒,誰喝得多,誰就有下一局發牌的機會,前幾局抽到鬼牌的都是拼個兩三杯就停了,可是上一局他們兩抽到大小鬼,就變成這樣了。”米蘭達在解釋的時候,導演也不停在那出聲勸著:“哎呀只是一個發牌的機會而已,兩位別這麼較真啊,喝得也太多了!”只可惜蔣英崎和喬宇川都像是沒聽見似的無動於衷。

顏採揉了揉眉心,對這種幼稚的斗酒遊戲深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