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這輩子也是不會實現的。”
若說剛才的那句話還是一句不清不楚的提醒的話,那這句話,便分明是一句條理分明的警告了。
呵,行家遇上行家,所行的交談之語,根本不需要清楚至十二分。
他話說三分,她就已經懂得。
不過,說來也沒錯,她的確是不想讓鍾凌銳和喬婉婉在一起,只是緣由並不如他所想罷了。
他以為,她是想得到鍾凌銳,才不想讓喬婉婉和他在一起;而她真正的目的,只是不想讓沈眉和喬宏茂之間的關係帶牢固而已。
季子期長睫輕斂,唇角好似有笑容,“鍾先生說的是。正是因為道理我都懂,所以才想著讓你們兩個人在一起,而沒有動她。”
鍾守衡敲了下桌子,慢條斯理的說,“不如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在一個月之內讓婉婉跟我主動說句話,那我以後就對你全盤信任,不管你做什麼,都再也不過問一字半句,季小姐覺得怎樣?”
“……”
季子期忽然有些想笑。
喬婉婉跟鍾守衡之間,並沒有很親近,這個她是知道的,她不知道的是,這男人喜歡人家喜歡到這個份兒上了,到現在人家居然連句話都不會主動跟他說。
做男人做到衡少爺這痴情份兒上,那也當真是絕了啊。
這世上,無論什麼,都分一個層次,就連無恥的程度,也是不例外的。
季子期從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般,覺得鍾守衡的無恥程度真的是沒個下限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對喬婉婉有意思,偏偏還裝作什麼大方的說要放手,現在,又藉由著信任她為由,讓她幫他得到喬婉婉的青睞。
不過……既然他開口說了,她自然是沒理由拒絕的。
“鍾先生確定自己能說到做到?”季子期稍稍傾身,語氣暈染上眩惑。
“當然。”鍾守衡看著他,眼中有一絲被笑意掩蓋住的冷漠,“……只是,如果季小姐做不到呢?”
季子期笑的豔麗,眼底深處閃爍著的光芒有些狡黠,“如果我食言了,那我以後所有要做的事情都會先詢問過你的意見,我手上所有的東西,以及我這個人、這條命,以後都是你的。……怎樣?”
鍾守衡低了頭,淡淡的一個字繞唇而出:“好。”
……
從包廂中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唐墨一個晚上沒說話,季子期暗忖真是難得了。
整個晚上,她都一直在擔心,這人會不會忽然抽風把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只是,她前腳才剛走出包廂,他後腳就跟了上來,強勢的將她困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
他看著她,目光冷的像是臘月寒冰。
季子期不想搭理他,扶上他的手臂,似乎是想要把他給推開。
只是,男女體力上天生的差距,還是讓她敗下陣來,唐墨本身就處於優勢,更何況他現在又讓自己的強勢有心發揮,她不是對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心底的寧靜,被他的突如其來的強勢姿態給打亂,男人寂寂無聲的呼吸,劃破無波的孤絕,令人感覺突兀。
“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終於,他出了聲,像他臉上的神情一樣,冷的驚人。
季子期頓時就笑了。
疏離的口氣,冷漠的聲音,插入他沒有毫無節制的思緒遊移,“這關你什麼什麼事?”
他眸底寒芒乍現,“唐依心——!”
“閉嘴!”臉上倏然閃過一抹驚慌,季子期側頭,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確定四下無人,心底的大石頭這才落了地,轉眸,看向自己對面的男人,目光灼灼:“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她已經死了!”
死了。
再也不會回來了。
“唐墨。”緩了態度,她輕聲叫他的名字,想用理智來跟他溝通,“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現在你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想你來干涉我……”
陌生人。
他從她的語氣中,讀出了這三個字的存在。
看著她,目光灼熱的似是要噴火,但是一顆心,卻沉入冰河。
她趁著他沉默的期間,一把推開了他,轉身走入電梯。
按下按鈕,電梯門徐徐關上,他的身影,隔絕她的視線。
“叮——”
電梯到達頂層。
午夜時分,正是夜生活最勁爆的時候,底層龍蛇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