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聽,但那句話卻還是傳入了她的耳蝸。
轉眸,看著那女孩子瞬間染紅的臉頰,她確認自己剛才沒有聽錯,他說的是:待會兒到床上讓你看個夠。
她唇畔那抹本來還算是柔和的笑,漸漸的,有些僵硬。
救了她兩次,也沒在那所別墅裡見到什麼女人,都是女侍,她才剛對他有點好印象,得,這下全毀了。
明明對喬婉婉是一副一往情深的樣子,可是一個轉身,卻又隨隨便便在這種聲色場合和女孩子肆無忌憚的調|情。
……呵,一往情深?
這四個字劃過她的腦海,沒由來的,季子期覺得有些可笑。
鍾守衡……恐怕也未必是真心喜歡喬婉婉吧?不過是因為得不到罷了,一如當年那樣逼迫她那般。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否則,如果他真的在乎她,又怎麼可能在她訂婚的後一天,他就抱上了別的女人。
鍾守衡和那女孩子調了好一會兒的情,才摟著她走過來,看著季子期,劍眉輕佻了下,笑道:“沒想到季小姐來的這麼早。”
“鍾先生約我過來,我哪裡敢不守時,自然得早點過來了。”他不動聲色,她亦以退為進,“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吶……”
鍾守衡攬著懷中人在她對面落座,把手從那女孩子纖細的腰上撤離,捲起半截白色襯衫的袖口,卷至手肘處,然後拿過一瓶剛開啟過還沒有人動的伏特加,將水晶酒杯倒至八成滿,修長的手指將其握於掌心,他端起酒杯,飲了口酒。
性|感的喉結因為下嚥的動作而上下滾動了下,為這包廂內的氣氛,渲染了幾分曖|昧。
一杯酒緩緩被他飲下,杯中見了底,男人鳳眸微眯,看向站在一旁的經理,“李經理,季小姐可是我邀請過來的人,這就是你們這兒的待客之道嗎?”
柔和溫潤的姿態,凌厲冷冽的言語。
李經理是個多會察言觀色的人,一聽他這話,就知道是他不高興了,忍住心底幾分惶恐,“衡少……”
“十七層不是剛調|教出來幾名出色的男侍嗎,找幾個乾淨的過來,好好服侍下季xiao姐。”鍾守衡把玩著手中的水晶酒杯,骨節分明的手指貼在杯壁上,流瀉出一絲誘|惑,他淡淡的出聲,漫不經心的吩咐道。
混跡夜場多年,李經理也不傻,在這種情況下,想保住自己的飯碗,自然不能實話實說是“季小姐說不需要”這樣的真話來,只是挑了四名侍應生中的其中一名,吩咐了句讓她過去找幾個男侍過來。
只是,沒過一會兒,那個女孩子卻過來回話說,說是整個十七層的男侍都被人給包了。
李經理聽著她的彙報,額上忍不住滲下一層冷汗來。
今天這事兒,似乎有些難辦啊。
CLUB有自己的規矩,凡事講個先來後到,人家先來了,給了錢,他們就不能強求再把人給要回來。
於是,糾結了兩秒鐘,還是選擇了坦白從寬:“衡少,今天實在是有點不湊巧,十七層的男侍應生……都被人給包場了……”
此話一出,包廂內的氣氛頓時冷了幾分。
連跟鍾守衡正打的火熱的那個女孩子,都不敢喘一聲大氣了。
男人動了動唇,似乎是想要說什麼,話未出口的,卻已是殺意圍繞。
季子期漠漠看了他一眼,趕在他之前出聲,跟李經理說,“沒關係,我今天來也不是來玩的,有沒有男侍,這個無所謂。”
李經理朝著她投過一記感激的眼神。
這時,有一名侍應生走過來,敲了兩下門,道:“李經理,還有一位代班男侍,要求伺候季小姐。”
季子期:“……”
居然……還有上趕著來的。
她這邊鬱悶,李經理那邊可是欣喜的很,連忙對門口侍應生道:“好,你帶著他去收拾整理一下,讓他過來吧。”
只是,他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一道冷寂入骨的聲音——
“不用了,我已經收拾整理好了。”
這聲音……
季子期臉上血色全失。
垂在雙腿兩側的手,情不自禁的攥緊,捏的衣角都有些發皺。
抬眸,朝著聲音的發源處看過去。
只見,他雖穿著一身男侍服裝,可那絲冷峻逼人的氣勢還是不可掩飾的以一種凌厲的姿態呈現了出來,一張俊顏猶如精心雕琢過般,同樣美的讓人心驚。
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