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都是一個人,那樣他就不會受傷了。
一開始汪旖沫對莫成勳好,他是很排斥的。而且他們兩個一個太好鬥,一個太安靜,怎麼看都不像是能玩到一起的人,尤其汪旖沫還想拘著他不讓他去打架鬧事,他怎麼受得了
莫成勳和汪旖沫兩個人,正好是兩個極端,莫成勳想要愛,但他絕不會去付出愛而來獲取愛。但是汪旖沫不一樣,姥爺說,若想取之必先予之,你想要別人對你好,自然得先對別好。
汪旖沫對這位表弟,一是她覺得他們確實同病相憐,她就親眼見證過三、四歲的莫成勳一個人暗自傷心哭泣的樣子,想獲求父兄的關注憐惜而不得。她想到了自己,她看得心疼,所以她就想對他好。
二是有一種烏鴉反哺的心裡存在著,莫父和表哥們對她很好,可是她無以回報,尤其莫父很忙,哥哥們也是經常見不到人的,那她就回報在莫成勳身上了,自覺的地承擔起一個當姐姐的責任來照顧弟弟。
莫成勳慢慢接受這個姐姐,接受地讓汪旖沫哭笑不得的同時倍覺心疼。
比如,他想讓汪旖沫為他做某樣事情,可他從來不明著說。他班裡有一同學他的媽媽給那個同學做了盒飯,莫成勳就把這事告訴姐姐,汪旖沫琢磨了好久才終於弄清楚合著這孩子是想讓她給他做飯吃!
汪旖沫對莫成勳,她給他做過飯、洗過衣服、織過毛衣、參加過家長會、給過零花錢,直至最後,她做了莫成勳的監護人,凡事一個當長姐的該做的甚至一個做母親的該做的事,她都做到了。
☆、怕
汪旖沫和莫成勳,與其說是青梅竹馬,不如說更像是“相依為命”的姐弟。
所以,喬洛才會說,她這妹子對莫小么,就差沒當成兒子在養了!
所以,無論是汪旖沫的兩位前任還是現在的經紀人,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不是親姐弟!
所以,汪旖沫才會經常說莫成勳胳膊肘往外拐甚至是吃裡扒外,誰讓莫成勳動不動就向著他哥呢!
或許男孩子之間的友誼來得就是那麼不可思議,至少梁澤熙只要領著莫成勳去外頭打打架,就能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一、兩個暑假就把這弟弟給收服了。
莫成勳好逞兇鬥狠,愛打架鬧事,莫成勳4歲,他三哥莫成昱12歲,他們都能打起來,骨子裡的東西你想讓他改變,有多難?
汪旖沫顯然不能陪著他去打架鬧事,莫成勳在大院裡跟人打的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甚至傷痕累累的時候,她能做的也就只有給他擦臉、上藥,再念叨他幾句,說多了還會被嫌煩。可是梁澤熙不一樣,他能護住弟弟不受傷,和弟弟同仇敵愾,還能幫他報仇雪恨。
汪旖沫就親眼見證過,莫成勳攢了一個學期的敵人,等到暑假一到,一個電話把他表哥從京城叫來,然後他們哥倆就在她姥姥姥爺家的客廳裡制定作戰方案。等梁澤熙問清楚這些個仇人是個什麼情況後就會慢慢給弟弟分析:這個可以“突圍”,這個可以“包抄”,那個可以打“游擊戰”,那個可以來個“借刀殺人”。
汪旖沫這時只能在客廳的另一邊默默地咬書角,她說一句打架是不好的,莫成勳就底氣很足地回她:“姐,男人的事,女人別管。”
十歲的小屁孩算什麼男人!
梁澤熙很陰險,那一年,汪旖沫第一次朦朦朧朧地感受到。
他們正在客廳裡看動畫片呢,莫成勳帶著傷回來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梁澤熙把他身上的傷從三分變成了七分,帶著莫成勳去堵人。當著和莫成勳打架的那個小孩兒的爸爸和大院裡其他聚在一起的叔叔的面,鞠躬道歉:“叔叔,我弟弟不懂事,把小夏打傷了,我現在帶他來給你賠不是,希望您看在成勳才10歲的份上,不要跟他計較。”
那位叔叔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那可憐的小夏當晚就被他老爸打成了屁股開花。
莫成勳對這位表哥的依賴信任和敬仰可想而知,他很難去接受一個人,但是一旦接受,他就能全心全意地對那個人好。
汪旖沫曾經說過,勳勳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可以為了我毫不猶豫地犧牲所有,不顧一切,哪怕為我殺人放火也再所不惜,是可以為我站在全世界的對立面的人。
莫成勳能這麼對姐姐,自然也能那麼對哥哥。
梁澤熙曾經坑過他,給弟弟一點教訓想讓他以後別那麼拽,可莫成勳從未懷疑過,一如既往地聽他、信他,他說往東,莫成勳絕不往西,甚至莫成勳能為了別人說他的一個不好,就能和那人打起來。
梁澤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