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決定!”現在是1936年五月初,預產期就是十二月,而她下個學期就要申請交換生了。
這個意外,和她的計劃很不搭,看來要說服全家人跟她移民比想象中要更費功夫了。畢竟他們也許不同意,讓雪琴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上油輪,那樣太危險了,船上沒有十足健全的醫療裝置和藥物,這對脆弱期的嬰兒來講,是不太合適的。
如果非得折中,也要把時間向後延伸,好在,上海的租界還能有幾年太平,但是沒人保證家裡那幾個脾氣都不怎麼好的人,能不能受得了日本人在眼前撒野而視而不見,最麻煩的就是以普通市民的身份直接和侵略者對抗上,那樣全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雪琴也同聽了體檢報告,卻沒有說什麼,她撫上還沒成形的肚子,手下的力度不算輕柔,她本來就對這個意外不很期待,她想過些好日子,正常的日子。不想偷偷摸摸地會情人,不想膽戰心驚地生私生子。
有爾傑就夠了,她大半生都為了孩子們付出了,不想還有將來一個孩子上大學時,她已經老得要死了。特別是她對這個孩子的生父親一點好感都沒有的現在。聽到生孩子甚至會奪走她的健康,這份不情願立刻就被放大了。
不過,這一切她都不能明說,因為誰都看得出,陸家的老爺子十分在意這個孩子,連帶的對她也極其的和顏悅色。
而有些事情,自從她不能擺脫陸家之後,就是不可避免地要被拆穿的,比如存摺存款裡的去向問題。總當東西解決不了所有問題,她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