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飛見沒人聽他的,殺意瞬間籠罩六人,緩緩拔刀,再次開口道:
“給你們個機會,殺了我,你們就能離開,否則……”
否則什麼,要麼現在被砍死,要麼繼續笑。
拋開官方身份,光是血手人屠這個名號就不是他們六個能抗衡的,現在被殺氣籠罩,別說反抗,拿起武器都費勁。
有選擇,誰都不會送死,然後,原本給說書人和賣藝人準備的舞臺,六個江湖武者跪成一排,開始笑。
只不過這個笑聲透露著尷尬,配合六人臉上的表情,嗯,這種表演風格也不是不能推廣一下。
葉小飛跳下舞臺,來到最中間的桌旁坐下,盯著舞臺上的六人,大有一副你們敢停,老子就砍死你們。
掌櫃的也是人精,立刻招呼夥計把桌上的茶具換了,送上新的乾果點心和茶水。
整個茶樓恢復之前的熱鬧,只不過沒有說書人表演,更沒有唱曲的姑娘,只有跪成一排的六個江湖武者的硬笑。
葉小飛點了根菸,邊抽邊琢磨,該怎麼收拾世家。
眼角掃過之前賣唱的姑娘,突然,靈光一閃,這些江湖人來京城也有些日子了,被欺負的百姓商販肯定不止一個。
這些欺負人的江湖人當中,肯定有一部分已經找到僱主。
這下,殺上世家的理由不就有了。
葉小飛突然扭頭看向賣唱的姑娘道:
“你,出去找個禁軍過來,就說我找他們。”
“是,侯爺。”姑娘小跑著去找禁軍。
葉小飛扭頭看向掌櫃,繼續道:
“你,出去放個訊息,就說本侯心情不好,想砍幾個人玩玩兒。
讓最近被江湖人欺負的百姓,商販,通通來你這裡報道。”
“是,侯爺。
多謝侯爺,草民等最近不堪其擾,可報官……”
“你這個廢話有點兒多啊。”
掌櫃的說到一半就被葉小飛斜著眼不耐煩的打斷了。
“侯爺恕罪,草民這就去辦。”
臺上正在尬笑的六人相互看了一眼,完嘍,血手人屠要砍人玩兒,他們六個是第一批撞在刀尖上的。
要麼反抗,要麼跑,否則到最後只有死路一條。
其中迷人微微搖頭,反抗?別扯了,羅漢寺那麼多人,最後怎麼樣,還不都成了屍體。
就憑他們六個,能反殺,做夢,祖墳炸了都做不到。
而且血手人屠還有官方身份,在京城襲殺一位侯爺,就算成功,他們也逃不了。
逃,分散逃,在禁軍趕到之前分散逃。
六人能混在一起,肯定有一定交情,眼神中傳達的意思,不用張嘴也能猜個大概。
再說他們出來混江湖,肯定不是傻子,傻子早就被坑死了,墳頭草都換了好幾遍,根本沒機會來京城。
葉小飛歪著腦袋叼著煙,透過煙霧看著六人‘眉目傳情’。
“跑。”
尬笑聲中突然響起一聲大吼,六人瞬間起身衝向六個方向。
葉小飛也在同一時間起身,手中出現一把強弓,當即把一人釘在原地。
雙手快速拉動,兩個呼吸的時間,五支合金箭矢射出。
箭矢強大的衝擊力帶著五人釘在舞臺五個方向。
葉小飛收起弓箭,邁步上了舞臺,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雙手一拍一攤,笑問道: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會遠端攻擊。”
原本僅剩一口氣的六人在這一刻齊齊嚥氣,噶了。
盔甲碰撞的聲音響起,一隊禁軍在什長的帶領下衝進茶樓,躬身行禮道:
“侯爺。”
葉小飛擺擺手,看了看六具屍體,對著掌櫃的繼續道:
“紙筆伺候。”
掌櫃哆嗦著送上文房四寶,葉小飛提起一具屍體,來到之前坐著的桌旁,倒掉硯臺裡的墨汁。
舉起手中手中屍體,血液順著箭頭滴落在硯臺裡。
葉小飛提筆寫了幾個字。
“凡武者進京,需安分守己,違者,殺無赦。
勿謂言之不預。”
看了看自己的墨寶,葉小飛只能用醜爆了來形容,穿越好幾年,他寫字的次數屈指可數。
要不是有前身的底子,他都懷疑自己能不能用毛筆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扔掉屍體,葉小飛對著禁軍什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