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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那小叫花兒將女兒拐跑了吧?

可夜裡人家回來了,還受了傷,說是路上遇到匪賊,把他打暈了,之後被一附近的農戶救了回去,這會兒他也不知道小姐去了哪兒。人是他弄丟的,他一路回來就跟這兒領罰來了。

沈源聽了這話,哪能真罰他呀!他已經盡責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要真多了,就算他是個練家子,也未必能招架得住。況且他還要護著女兒,多了個累贅,沈源想想也就算了。這會兒沒什麼事兒比把女兒找回來更要緊,多個人,多雙腿,沈源還真沒心思追究小叫花的錯。

可沈府真亂了,沈周氏不知打誰嘴裡聽說女兒不見了,當場便暈了過去。

沈飛自責,幾日沒回過府了,叫來自己的幾個知交好友,四處去尋妹妹的下落。若找不回妹妹,他這輩子也沒臉回府了。估計這會兒他爹碎了他的心都有!

瞅著天下起了雨,沈飛便在平日與幾位好友相聚的食肆裡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等訊息。妹妹打小便被府裡的人捧在手心裡疼,哪吃過什麼苦啊?也不知她這會兒在哪兒,受著什麼樣的罪,沈飛那是說不出地恨自己。

這事兒也唯有榮親王世子知道,他跟幾位知交面前沒敢說真話,只說了聲兒他妹妹不見了,讓人家幫忙找。就怕這事兒被紀策知道,跟那兒一鬧,指不定沈府上下都得跟著他遭殃。

說起來還是紀寧上心,陪著他幾宿沒合過眼了,剛跟那兒喝了幾杯悶酒,就見到人家又打雨裡進來了,一身竹青色錦衣溼了大半,見到他手裡的酒杯就火了上來。

紀寧一把奪過他的杯子,順手往地上一扔,跟著就罵了起來:“喝喝喝!就知道喝。眼下到底是你妹妹不見了,還是我妹妹不見了?我都還沒洩氣呢。你喝個什麼勁兒?”

沈飛心裡真煩,早就喝得有點兒上頭了,卻忍不住苦笑了兩聲,瞅著拜把兄弟那張臉,眼淚都滑了下來,悶悶地跟那兒說了聲:“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你丟了妹妹。你該不會一早就瞅著我妹子順眼了吧?”

紀寧愣了一瞬,咬著牙說:“這會兒你喝多了,我懶得跟你胡扯。外邊兒安排了馬車,你先到我世子府裡歇著去。我剛打你家過來,你家老爺子說,匪徒那兒還沒信兒,我再發散些人手走遠點兒尋尋。”

說著紀寧便轉了身,正打算又往雨裡去,便聽見後邊兒沈飛叫了聲:“殿下。”

紀寧回過身,見著他歪歪咧咧地站了起來,皺著眉頭道:“說事兒。”

沈飛瞅著他那比自己還著急的模樣,想起方才自己那句戲言引來的一抹神兒,不覺擰住了眉,“該不會我真說中了吧?一聽到我妹妹要逃婚,你便興高采烈的,想都沒想便答應了我。這會兒人丟了,你居然比我還急。什麼時候的事兒?是兄弟的就把這話挑明瞭說,別讓我跟這兒瞎猜。”

只怕說了也沒人信,若不是個有心人,他堂堂榮親王家的世子能折騰幾宿不睡?幫著逃皇上御賜的婚,那可是大罪,人家好歹也是個親王世子,哪能想不明白這些?除非……

紀寧跟那兒杵了一會兒,低下眉睫點點頭自己走了。

雨依舊淅淅瀝瀝地在下,直打得頭頂上的瓦片兒跟那兒啪啪地響。

沈飛愣了好一會兒,拔腿便衝進了這場大雨裡,見著紀寧剛騎上馬,他跑上去便將人生生拽了下來。

紀寧被他唬了一跳,腳還沒站穩,便火了上來,跟著便吼道:“你又想幹嘛?我不是已經認了嗎?你還想怎樣?”

沈飛這會兒酒也被雨淋得徹底醒了,拖著他便往馬車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和你一塊兒去。那可是我親妹子!”

紀寧這才對旁邊候著的人揮了揮手,跟沈飛一道上了馬車。與那車把式說了聲兒,兩人才在車廂裡沉默了下來。

聽了一會兒雨,紀寧就著些外間的光,才幽幽地開了口,“小嘉五歲那年,我跟父王去了你家老爺子的壽宴。瞅著這丫頭可人兒,就跟那兒喜歡上了。不過那會兒只是小孩兒心性,回去後沒幾天兒便忘了這事兒。你也知道我父王與你家老爺子交好,時不時會跟我面前兒說,小嘉這丫頭不錯,叫我上點兒心,把她娶回來。”

沈飛聽著他這話便想起了妹妹五歲那會兒,那丫頭到現在還對榮親王捏了她麵糰兒這事兒耿耿於懷呢!只是沒跟人家說而已,就算這丫頭記得,只怕也記不起對方是什麼人了。

正琢磨著,就聽紀寧嘆了口氣,“父王跟那兒絮絮叨叨地說了這麼些年,我哪能聽不進去?心裡早已當了她會是我的世子妃,就記著她那張可愛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