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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嗎?我還以為我舌尖生鏽了,原來還略有‘好聽’。”

“你是做文職工作的嗎?怎麼老是很在行文字遊戲樣,並且人看起來也文縐縐的,白白淨淨。”

“不會的,其實並非文職,我是做機械的,就是個粗獷活,做一天下來一頓就吃幾碗飯的那種,大學和我無緣,文職與我無份。並且我還是學徒。只有幾百塊錢一月。”

“學徒有什麼不好,誰不都是學徒過來的。”她說這話也夠樸素的,不過我聽著受用。

“是呀。”然後我沉默,我想我現在連學徒都坐不成了,我應該去找個活了,那樣我才不能成天抱著各種電子產品一個勁的沉浸,我發覺現在這社會什麼電腦手機都夠毒的,就好比水蛭的吸血,你以為那是常事,可暮然發現是就失血過多,吸取許多的時間,要知道人命本來就是時間拼成,我可不想那些時間就那麼不知不覺流走。所以我憂愁起來。張馨雨見我不言,便不多說話,我兩墜入了無話的尷尬境地,甚至我臉略有發熱的跡象,我還是不善言語。

“祝你生日快樂!”這句話不脛而走。

她笑著,仰望天空,不漏齒的那種笑,彷彿害怕我祝她生日快樂的話要從她的嘴裡露出來,她的臉蛋有一個酒窩現出來,卻發覺那種不對稱讓她的笑格外的甜美。就在這時秋風再次路過,吹落了樹上的黃葉,從我的視界飄過。

“你有什麼打算?聽說,陳雲傑和你都不會在那邊做了。”

“我不知道。只是我想繼續學好學精,那樣工資也許會搞些,有個二三千。”那時小魏的工資差不多三兩千,由於目標是他當然也是他的工資數,想我一輩子也沒賺過一千一月的錢,三千已是頂級目的了。

“那樣倒也不差,我做電子產品也有兩千左右,普工,在大流水線上班,雖然及其簡單,但是格外無聊枯燥,並且時間也過長。”她有些皺眉頭的說,好像這個工廠讓她很不滿意。

我說:“兩千倒是高,只是學生時候我最厭惡的是在小字格里寫著同一個字,寫幾百遍,那樣還不如把我一刀殺了。”我露出粗人的一面。

“同意,雖然有點小錢,可彷彿人活著沒了方向,曹飛你的夢想是什麼?”

夢想!這個詞我似乎久違了。那個詞好像只是在我初中時的腦袋裡出現過,那時,我夢想做一個發明家,我要發明一種電解水的裝置,把氫氣和氧氣引到氣缸裡爆燃,推動內燃機活塞的啟動,並且尾氣是水,於是我成功後便站在高高的演講臺上,旁邊擺放著一臺燃料是水的內燃機,我便高聲的宣佈“人類已經進入了後蒸汽時代”;,然後下面千萬人一齊歡呼;高中時發現文科還比較有意思,特別是歷史地理,所以那個夢想早就不知甩倒那個角落去了,所以夢想這個詞有點陌生又有點久遠,像挖出的古董一樣,張馨雨給我挖出來讓我看。

“我夢想做個車間主任。”這句話又是不脛而走。

我發覺車間主任這個職位好啊,一方面代表著對工廠工藝的瞭如指掌對技術的爐火純青,並且待遇不菲,另一方面上承著高層下觸員工,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位子,想必是高手又是牛氣人士能勝任,而我又喜歡高手喜歡牛氣,便想做一個牛氣的高手。

“那敢情是好的,”張馨雨說。“有野心,並且做的還是技術,哪像我們,成天圍著個流水線,感覺被泥土掩埋了一樣,想野都不能野。”我能想象被泥土掩埋不能呼吸樣。

“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喜歡旅遊,我想遊遍大江南北,可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存款,我還得繼續打工。曹飛,你知道嗎?我想做一隻鴿子,那樣就能看夠天下的景色。”她說話的表情有些憧憬,彷彿她的心裡有一張江山萬里圖,想今年我不是衝著廈門的景色而來的麼,旅遊這個詞本來就令人心馳神往的。

“我也喜歡。”

“那我們就有共同愛好了哈,等你找到工作穩定了,我想我們去沙灘游泳或者去野外燒烤爬山。”她笑道,彷彿她是廈門的城主,我是貴賓,實際她只是前輩。

“一言未定。”

陳雲傑跟李娜姍姍來遲,那貨喝得一塌糊塗,吐了一路,李娜有些不悅說:“你個菜鳥酒量太小啤酒也能醉,看看我,喝那麼多,肚子裡都能撐船了。”

陳雲傑倒地上立馬睡得不省人事,我看這酒是一時半會醒不來了,我便告辭了兩姐妹,張馨雨說:“要不送我家,一會還得吃晚飯呢。”

我說:“你看你那屋裡冰清玉潔的,我怕這貨把你那地汙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