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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救了一個奇葩

再看面相,一臉的臘黃,眼眶也是深陷,眼睛一圈如‘白熹’獸一般,下巴上半截長鬚,枯黃如敗草;

再看整體,瘦弱單薄,一付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再觀他行進之間,氣息短長不依,腳下綿軟無力。

蕭天狼不禁想道:“這是快要掛了吧?”

白日相救於他時,這書生凍的一臉青紫,看起來年紀可能也就在二十五六之間,現在臉色回覆了,反而顯的又老了一茬。

“弟子申以漸見過掌門。”書生勉強向蕭天狼一躬身施禮,但看他樣子,若不是董皓在一旁扶著,他能一頭栽倒在地上。

蕭天狼連忙道:“你還未入我天山派門牆,無須自稱弟子。”

口中這樣說,蕭天狼心裡更是在想:‘申以漸,身已賤,當真是人如其名,如此身板怎可習得武藝。’

書生聽到蕭天狼如此說法,面現愁苦,身子一軟就跪了下來,慟哭說道:

“還望掌門垂憐收下弟子吧。”

這時蕭清音進得堂來,聽到此人哭聲,一時心軟,便插了一句:

“你為何想要習武?”

申以漸也不抬頭,就這樣趴在地上,開始將他的經歷娓娓道來。

說來,這人還和陽家有點關係。

陽寓有三子,長子陽榮,累遷至文淵閣大學士、翰林侍讀,任首輔。

後拜太子少傅、謹身殿大學士兼工部尚書。因居所在東,人稱‘東陽’。

次子陽溥,授官翰林學士,掌閣事,後升任太常寺卿。

入內閣,共典機務。後任升禮部尚書。因居所在南,人稱‘南陽’。

申以漸可以說是‘東陽’陽榮的學生,不過也是那種普通的型別,無非是在陽榮開辦的學堂唸書僅此而已。

能在陽榮那裡唸書的自然是富家子弟,這申以漸也確實曾經是富家子弟,後因變故輪落至貧。

原本,申以漸想憑仗著一身學識去考取功名,整奈會考之時,竟然昏倒在考場,最後考官以他身體太過孱弱為由而拒絕。

武朝以武立國,就算是文官也要身體強健之輩方可。

至此,申以漸就萌生了學武的念頭,一來自保,二來強身健體。

誰知他多方拜師,均是以失敗告終,理由也是一至,身體基礎實在太差,都怕他練不了多久就嗝屁了。

那知申以漸也是固執之人,東家不收拜西家,本州尋不到收他的,就去別州,一路行來,更是路遇坎坷流落至西平州邊境之地。

聽聞天山派在江湖大會之名,這就又想拜到天山門下學藝,不曾想路遇風雪,一個不支倒在路邊。

蕭天狼聽了申以漸的敘述,將其驚為天人,暗忖:

‘世間盡有如此奇葩之人!!’

當然,蕭天狼不可能因為他奇葩就收留他,但看著他希翼的眼神又不好拒絕。

這就讓人拿了些金銀與他,申以漸不解,詢之,蕭天狼起身相背,負手念道:

“日月明朝昏,山風嵐自起。”

蕭天狼這一句話,意思也是簡單,一是告訴他自然之理不可強求,二是隱含拒絕之意。

不曾想,就在蕭天狼唸完,身後竟然傳來申以漸的回答:

“石皮破仍堅,古木枯不死。”

聽到如此回答,蕭天狼一怔,頓感這申以漸學識不凡,自己無心的一句,他竟然能對的如此工整。

蕭天狼上一句‘日月明’、‘山風嵐’乃是拆字,這對句之中拆字句算是比較難對的一種,申以漸不但對出,還用以表達了自己求武之心。

蕭天狼並未回身,逐而又道:

“枯古木,埋土裡,洎水自菁青草。”

這一句話,蕭天狼是想勸他將學武之心死了,好生習文也可有前途。

原本這話是可以說的更直白一些的,但蕭天狼本身是一個不著調的主,無意間吊起了書袋子。

就聽申以漸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好女子,問門口,何人可悟吾心?”

蕭天狼猛然回過身來,只這兩句,盡顯此人文采過人,非比尋常,心中不禁暗想,自家天山派武藝就不說了,當是好的。

只是這文化課嘛,也就只有陽逍能拿得出手,若是收下此人,倒也是樁美事,只是他這身體……

轉念之間,蕭天狼又想到,自己當年被‘山嶽刀門’許正隱瞞暗害,一身經脈損傷更是嚴重,如今都能習武有成,何況此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