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講,武舉可以寫上師門來歷,畢竟沒有誰天生便會武功的;
文舉嘛,一般都會寫上‘離緣’二字。(第四章的坑填了)
所謂離緣,是好聽的說法,難聽一點便是與門派切割了,再難聽一點就是反出門牆、逐出師門,更甚者叛離師門。
介時,朝廷便會以你成績酌情任用。
申以漸卻是堂而皇之的寫了出身門派。
這就為他的仕途帶來了極大的損害,只能當個太學筆椽曹的微末官職。
所有人都以為這人也就那樣了,過得幾年外放個縣令,看在他狀元份上,最多不過八品,這輩子也就五品到頭了。
不曾想,不知何故,朝中兩位大佬均是將他看上了。
一位是謹身殿大學士兼工部尚書陽榮;
一位是禮部尚書陽溥。
這兩位可說是武朝中流砥柱般的人物,除了自身能力以外,便是家世也是響噹噹的。
兩位尚書之父,便是陽寓,曾官至兵部尚書兼華蓋殿大學士,兼禮部侍郎,歷五君,在內閣為輔臣四十餘年,首輔二十一年。
民間甚至還有‘姬家皇朝陽家官,三陽可抵半朝堂’的說法。
能被‘雙陽’同時看上,申以漸自然不會被埋沒,加上自身確確實實有本事,很快便從一小小筆椽升為禮部員外郎,官居正五品。(第一百二十八章坑填了)
現在皇上又親自召見,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第三十章的坑填了)
…………
就在申以漸惴惴不安的走過那漫長的覲見之路,越過那重重宮門時;
關於他覲見皇帝的訊息,就已經到了兩位皇子的手裡。
四皇子姬民半躺在塌上,拿著一張紙條,對下面一太監說道:“劉謹啊,你說父皇召這個申以漸做什麼?”
剛剛淨了身,身著官事袍,曾經的錦衣衛談謹,現在的劉謹一臉奴相的說道:
“回殿下,想來便是和那天山派有關。”
四皇子緩緩坐起,想是在回憶什麼,劉謹察顏觀色,輕聲道:
“殿下忘了?幾月前那銀川之事。”
用手輕輕拍了拍頭,四皇子想了起來,跟著又抽了一口氣道:
“我原本以為這天山派不過是尋常門派,難到還能引起父皇重視?”
劉謹笑了笑道:“這江湖上潮起潮落,本是尋常之事,但這天山派卻是有些不同。”
四皇子瞟了一眼劉謹,嘴腳扯了一下,說道:
“又打探到什麼了,說吧,本殿下有賞。”
劉謹頓時笑眯了眼,先是謝了恩,這才說道:
“訊息有三則,第一則便是那銀川,已改名薄情川,山上自立一派名負心洞,已收服三十六洞洞主,成為河西州實質上的第一大派,洞主銀髮魔女功參造化,已至大宗師境,據說……她便是天山派掌門夫人。”
四皇子微微點頭,這是他已經知曉的。
劉謹看了一眼四皇子臉色,接著言道:
“第二則訊息,十三殿下欲娶南平王女,十三殿下已報請宗人府,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那南平王女已然產下一子……”
“哼哼哼哼,老十三怕是當了烏龜,這事若讓父皇知道,他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這些我早已都知道,說一些我不知道的。”四皇子冷冷笑道。
劉謹的身子躬的更低,輕聲言道:“那南平王女聽說也是出生天山派,還是那天山掌門蕭天狼的側室。”
四皇子姬民雙目一瞪,這是他不知道的,不過瞬即淡然了,說道:
“聽這意思,那天山派後面還是老十三了,對吧?”
劉謹輕聲道:“有這個可能性,不過還未證實。”
四皇子想了想,臉上有了笑意,卻是不說,接著問道:
“第三則訊息是什麼?”
劉謹先是退一步,才道:“江湖傳聞,天山派掌門蕭天狼的師弟陽逍,也就是工部、禮部兩位尚書最小的弟弟,已在月初與青蓮宗宗主完婚。”
“哐當”一聲,四皇子猛的站了起來,並踢翻了榻前案桌。
“這天山派是何方神聖,竟然有此等能量,陽家與青蓮宗,他老十三要做什麼?”四皇子顯的異常憤怒。
要說四皇子憤怒,也是事出有因。
陽家便不說了,那青蓮宗是九大派之一,也是鐵板櫈的門派,但這只是表面。
青蓮宗全宗皆為女子,民間傳言,青蓮宗起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