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該木香說話了。
四間上房,床鋪要軟,被褥要新,再去燒些熱水,我們不洗澡,但要泡泡腳,另外還有吃食嗎?沒有的話現做,把你們這兒的大廚都叫起來,我一行十幾人,都得吃飯,快去,馬上去!”
木香的語氣可是不客氣,幾乎是用吼的。
店小二掏了掏耳朵,這姑娘聲可真大,把他耳朵都震的嗡嗡響。
可是看她身上穿的披風,以及身後跟著幾個持劍男子,一看就是護衛一類的,都不是善類,店小二哪還敢質疑他的話,連連點頭。
“好,小的馬上就去找大廚,你們幾位先跟小的去廂房,都在樓上,清一色的上房,被褥雖然不是嶄新,可年前都拆洗過的,絕對的乾淨。”
木香走在前頭,吳青跟大飛,一人揹著一個小娃,跟在她後頭,由小二在前引路,一行人往樓上去了。
老六跟老七最後進來,栓好馬,又將馬車裡的被褥都抱了進來。
其他的暗衛,都散到了客棧周圍,擔當暗衛的職責。
店小二這會把大廚拖出來燒火作飯,人家大廚也是滿心滿肚子的不樂意。
可是又礙於客人都帶著劍,分明是來頭的,他們也惹不起。既然惹不起,也就只得老實伺候著。
現燒飯肯定是來不及了,大廚就下了一鍋素面條,烀的鹹貨還有一些,切了之後,擺上盤裝著,也就湊合了。
木香鋪著床,便帶著弟弟妹妹下樓吃飯,讓吳青把其他侍衛也一併叫來,總要吃飽了飯,才能去守衛不是?
這些粗茶淡飯的,對於趕了幾天路的人來說,也算很不錯了,誰還會計較好吃不好吃的,除了大飛。
他吃了一碗麵條,砸吧著嘴,直搖頭,“麵條不勁道,湯太稠,白菜擱早了,都煮爛了,還有這蔥,都燜……”
吳青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制止他說下去。
大飛悻悻的閉上嘴巴,其實他還有好多意見沒說呢!再說,也不是他故意挑刺,是真的很難吃嘛!
木朗哪曉得這種話不讓說,接著大飛的話,說道:“蔥燜黃了,都成死葉子了,不像我大姐下面,切了小蔥,在麵條要出鍋時,才撒上去,那小蔥香味才正宗呢,顏色也好看,哪像你這個,跟一鍋麵糊似的。”
這回吳青沒敢踢他,反正他惹了麻煩,在他大姐兜著,再說,要攔也攔不住哪!
彩雲也忙點頭,“真像麵糊,還是剩的麵糊。”
他倆睡了一路,這會好不容易雙腳著地,精神頭又都回來了。
就如吳青想的,這倆小娃被木香寵的,都不曉得啥叫怕了。
他們吃飯時候,因為還要收拾碗筷,所以都沒離開,就在客棧一角的桌子邊坐著,一加上店小二,他們倆人坐在那,抽著下巴打瞌睡。
大冷天的,不能睡覺,連暖和的被窩也不能捂,這兩人正悶著一肚子氣呢!
這會又聽他們嫌棄面不好吃,真是忍不下去了。
過年這幾日,老闆天一黑就回家去了跟家人團聚,把店交給他倆打理。
正如某些人說的,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
大廚是個粗壯的中年漢子,猛的站起來,把桌子一拍,怒聲道:“有的吃就不錯了,你出去瞧瞧,正月裡,有幾家店鋪開著門,也就我們這店供應吃食,出了這店,內你就是有錢也買不到,哼,還敢在那挑三撿四,愛吃不吃!”
此言一出,絕對的激怒一大片。
老六老七都怒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擱,對他怒目而視。
大飛更是誇張,蹭的跳起來,把身後的板凳往後面一踢,一副要跟人幹仗的架勢。
矮胖大廚一見這陣仗,哪還敢有火氣,訕訕的縮著頭,坐了回去。
木香擺手示意他們坐下,“你們急個什麼勁,咱們是文明人,咋能跟人動粗呢,他飯菜做不好,也不是他的錯,只能說明,他腦子愚蠢,你們若是跟他動手,只能說,你們比他還蠢!”
何安噗嗤笑出聲,不怪他沒忍住,實在是太好笑了嘛!
老六跟老六也忍俊不禁,又坐了回去。其次,他們也聽出了木香的話外音,現在安穩的休息一夜,明天趕路,這才是他們首要的事,別沒事找事。
只有大飛不明白她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是啥意思,他只聽出表面的意思,“我咋會比他蠢呢,你看他那慫樣,要是不作廚子,估計連個莊稼都種不好,爺就不同了,爺可是侯……”
吳青又給他一腳,警告的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