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說了,現在居然敢對嚴三娘動手!?
他沒來得及拔出槍,周圍眾人也沒來得及驚呼,嚴三孃的獅頭微微一側,像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圓鼎堂的獅頭被咚的一下撞開,而她也藉著這一撞身形再是一拔,半空竹竿d動,獅頭縮回時,那青禮已然進了獅嘴。
咚隆一陣悶響,圓鼎堂的獅子垮在地上,還伴著1七八糟的呼痛聲。眾人連個鄙夷的眼神都不願遞過去,就瞅著銀光堂的獅頭猛拍巴掌,喝彩聲不絕,頓時又引來了更多的圍觀者。
銀光堂獅子落下,紅紙包帶著一根白菜拋起,砸在了原本的獅頭人身上,這個年輕夥還在一邊傻愣愣看著。等到獅頭摘下,嚴三孃的身影清晰展1ù,頭上的牡丹帽帶著面紗,也被獅頭撩開,一張充盈著活力的絕美面容再難遮掩,周遭那如的歡呼聲頓時止住,現場靜得只剩下圓鼎堂那撥人的痛哼聲。
“看來你又能多一個稱號了,該叫什麼呢,醒獅仙子?”
李肆一把將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大動d,還準備像以前在川滇大山腳下賣藝那般,來趟謝幕拳腳的嚴三娘拉走。
“我……我就是瞧著那圓鼎堂的人太無恥,是不是做錯了?”
這時候她終於清醒過來了,本因一番劇烈運動而粉嫩無比的臉頰更是紅霞飛舞。
“仙子留步!”
“神女別走!”
見嚴三娘被人拉走,圍觀眾人也清醒過來,伸著脖子掂著腳地打量加呼喊。舞獅採青見得多了,什麼時候見過不管是身手還是相貌,都不似凡人的仙女來採青?
“嘿嘿!這子是誰?膽敢唐突仙子!?”
“別遮著了,讓仙女跟大家說說話,謝個場嘛!”
人聲如燥的莽漢牽著,無數人就朝李肆這邊湧過來。嚴三娘趕緊遮上面紗,她不是怕再被別人瞧見,而是準備擋住李肆要投射過來的埋怨目光。
手被李肆擋住,他停下腳步,看向嚴三娘,微微笑著搖頭:“你沒做錯,這本該就是你揚名之地,而且……”
大群人湧過來,還有銀光堂的獅隊,一臉感jī而又熱切地呼喊著:“請仙子留名!”
嚴三孃的心神已經從剛才的衝動中清醒,正自懊惱不已,覺得自己多半壞了李肆的大事,剛才他那話更是沒聽明白。卻不想李肆手臂一攬,將她緊緊側擁入懷。
沉靜地看向眾人,李肆朗聲道:“英德李肆、嚴詠bsp;轉過身,這時李肆才對嚴三娘說出下半句:“這才是我的三娘。”
嚴三娘本已羞得想掙開他,被這話裡的濃濃暖意裹住,腰身蓄起的力氣頓時融化,手臂回抱住李肆,再無言語。
“李肆!?”
“好大口氣!好大……架子!”
“好大yan福……”
人被李肆剛才那一句通名擋住,直到於漢翼一行遮住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眾人這才紛雜出聲。
“喲!英德的李肆,不就是李北江麼!?”
終於有人醒悟出聲,片刻後,人崩解為粒粒冷沙,朝著四方散去,隱約還能聽到“大人物就是不一樣”之類的感慨。
“嚴詠bsp;銀光堂的獅隊裡,那個年輕獅頭人mo著手裡的紅包,跟著夥伴們朝遠處的身影齊齊拱手深鞠。
“李肆……”
跟著人退去的另一支獅隊裡,那個被旁人扶著,正痛呼不已的獅頭人,咬牙切齒地念著。
一場採青,不過是而已,除開領略了三孃的攝人身姿之外,李肆再沒放在心上。接下來的兩三天,由梁煥牽線,再跟幾個鐵行老闆見面商談之後,沉沉的鬱悶也將這抹亮色壓進了心底深處。
事情還是沒有一點進展,有本就不願多事的,得過且過賺錢就好,畢竟有風險。也有動了心,但被官府壓著,不敢妄動的,他們的鐵行,每一爐的爐號都要報到巡撫那,而每一爐的爐工所組的保甲要報到總督那,如果圖謀新局,督撫那邊太難過關。還有的是不信李肆能靠一連串機械作成渾圓鋼球的,總覺得這是痴人說夢。
總而言之,李肆對鐵行的打算,也像是痴人說夢。
靠著彭先仲在廣州的影響,以及梁煥的說合,李肆的唯一收穫是,鐵行的東主們答應在鐵行會館開一次大會,由李肆作最後一次努力。
“我們這軸承,因為是用鋼做的,不僅耐用、平穩、無聲,還病少,往常那些車子兩三月就得去修,甚至去換車軸,用上鋼軸承,三五年都不會壞!”
彭先仲一邊說著一邊招手,一個隨從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