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舉的,可是柳老爺現在也不知中了什麼邪,讓那邊單獨設了廚房採買,丫鬟婆子也是柳老爺親自安排的,一個月柳老爺往那邊送三十兩銀子,並不讓柳太太沾一點手。
這樣的防備,讓柳太太無計可施,就算每日那妾帶了孩子過來給自己問安一回,可那妾和孩子,也不會在這裡吃什麼,更不會讓自己抱抱那孩子。簡直是憋屈的要死。
柳三爺眼中也閃過一絲殺意,可這會兒也是沒法可想,只得又道:“娘,兩千銀子,夠做什麼?難道還要我去挑擔不成?娘,你也曉得……”
“我不曉得,老三,你的兩個哥哥現在分了家,過的好,你那兩個嫂嫂也挑唆的他們不孝順,老三,娘後半輩子就指望你了。”柳三爺只覺得頭疼,忙安慰柳太太幾句,柳太太聽了兒子的安慰,嘆氣道:“要能給你尋個好媳婦,你爹也不會這樣,可惱這些人家,真以為我們窮光了,竟不肯結親。”
想著柳太太又傷心,現在那些進項全在柳老爺手裡握著,每個月只給自己二十兩銀子讓自己操持這一大家子的吃穿。二十兩銀子,連做件衣衫都不夠,還要怎樣吃穿?那邊的妾和小孩,一個月可還有三十兩,他們那才多少人?這心啊,簡直偏到胳肢窩了。
柳三爺的手已經握緊,杜氏,這一切都是因為杜氏而起的,若不是她,自己家也不會落到這樣地步。想起昨兒去沈家,沈大掌櫃對自己的百般埋怨和不理,柳三爺就憤怒,現在瞧來,沈大掌櫃也是跟杜氏一起給自己下套,自己怎麼就相信了呢,沈大掌櫃在廖家二十幾年,那些家資都是因廖家而來,自己幾句話,他怎麼就會信?
“你遇到沈大掌櫃了?”綠丫和秀兒從寺裡回來,各自歸家,綠丫回到家中,張諄已經赴過酒席回來,聽張諄說在席上遇到沈大掌櫃,綠丫不由問了句。
“今日請酒的這家,和沈大掌櫃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了,所以沈大掌櫃也去了。我在席上聽說沈大掌櫃現在也在自己做生意,不過生意沒那麼好。”當初沈大掌櫃依託的,是廖家的名聲,眾人自然都會賣他個面子,等小沈一被榛子辭了,眾人也就曉得沈大掌櫃和廖家,雖不能算完全翻臉,可是也不會有多和氣,自然只會靠著廖家那邊。
小沈現在自己出來做生意,也不會那樣順當。綠丫哦了聲就道:“我們今兒在寺裡也遇到柳太太了,她比起原來老了許多,柳家現在不是還在做生意嗎?”
“這樣小商家,京城裡太多了,誰在意呢,柳老爺兩年前得了個老來子,聽說因為前頭三個兒子都不成器,現在把希望都寄在這個小兒子身上呢。”原本榛子還讓張諄多關注下柳家,為的是怕柳家又重新翻身,可是現在柳家自己的家事還應接不暇,哪還有精力去翻身?榛子也就讓張諄不要太在意了。
說著話張諄就想起今兒見到的沈大掌櫃了,原先見他,他總是那樣氣定神閒,一派事情都在他掌握的神情,可是現在也明顯蒼老了,聽說為了小沈的生意,也是求了不少人。人啊,總要存一點良善之心。張諄想著,不由搖頭。
綠丫抬頭見丈夫搖頭不由問:“你又在想什麼?”張諄把自己想的告訴妻子,綠丫不由笑了,兩人說著閒話,算著榛子什麼時候該回來,等她回來,張有才也會跟著一起回來,那時秀兒就姐弟團圓,就再沒什麼遺憾了。
時光是最易過的,轉眼就是幾年,秦清任滿,得了個優的考評,一來卸任,二來也要回京見爹孃,也就帶上全家從任所回來。榛子一年前生的小女兒已經牙牙學語,一路上指著外面的東西咿咿呀呀說個不停。
玖哥兒很有耐心地告訴妹妹,小兒子可沒有這麼有耐心,聽了會兒就皺眉:“妹妹怎麼到現在都沒會說話,只會叫,哥哥還和她說話。”
榛子把小兒子抱過來,擦掉他方才說話時候留下的口水:“你說話也不早,就會嫌棄妹妹了。”小兒子埋進娘懷裡不肯說話,秦清瞧著妻兒,臉上也露出笑容,這麼些年過去了,娘不會再說什麼了吧?
張有才和老張婆坐在另一輛車上,見兩邊景色漸漸變的熟悉,臉上也露出笑,老張婆有些感慨,見兒子在笑就道:“你現在也十五了,該定親了,其實我瞧著,掌櫃家的小女兒,確實不錯呢。而且也願意進京城來。”
一說起自己的婚事,張有才的臉就紅了,他現在已經褪去孩童的稚嫩,個高手長腳長,從背後瞧,就是個已經長大的人了。聽老張婆說這就道:“我還小呢。”
老張婆哧地笑了:“還小?都十五了,我不說別人,就說掌櫃家的大兒子,不就是十六娶的親?”張有才的臉更紅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