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太狠毒了?”梅若依眨巴著長長的睫毛,明淨的大眼睜得大大的,不安地看著傅君悅。
狠毒?傅君悅只覺眼睛一陣酸辣,把人摟緊狠狠地揉搓,良久方停了下來,嘆道:“她倆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害人不思悔改,若是她們得王瑞的寵,雖是隔府,總是怕生枝節,你不過為了自保罷,談什麼狠毒。”
“可是,她們已經毀容了,我這麼做,是不是落井下石了。”梅若依仍感不安。
“必得要這麼做的,君悅哥哥當時要在,也是會這麼做,她們雖是毀容了,等傷好了,若是捨得花錢,用白獺髓和琥珀屑敷臉,還是可以除去疤痕,須得這樣絕了她們的後路方可。”傅君悅神色冷冽,若是他當時回來,他不會讓王瑞把人領走,肯定要他孃親把人賜死。這兩日依依如果沒有隨曉楠進山,這時只怕那貓已撲抓了依依。如此狠毒之人,死不足惜。那兩人,既已被王瑞領走,沒法賜死,卻也不能讓她們有翻身的機會,王瑞意圖對梅若依不軌之事,他還沒整治呢,需得使法子讓那兩人和王瑞不得安寧。
兩人喁喁細語,梅若依又問傅君悅這一日醫館的事。這日的事兒讓人不快,傅君悅不願細說,只是說有一個病人病重,他與孟祥宗一起前往沒有救過來。
梅若依也沒追問詳細過程,聽到死了人,她想起自己的娘,許多年過去了,現在又有傅君悅寵著疼著,那份悲悽略淡些,然想到仇人平安喜樂,心底的恨怨終是難以平息。
丑時,梅若依倦極,靠在傅君悅懷裡進入夢鄉,傅君悅將頭抵在她頭頂,下巴輕輕地磨蹭著她的頭髮,心頭敲演了無數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