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番體恤之心,還請皇上明察。”
這件事中,最為委屈的就是天熠了,現在天熠卻開口為褚成智開脫,皇上怒色稍緩,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褚成智,嚇得他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縮。
看他這副模樣,皇上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深湛的目光落到天熠身上,天熠雖然處在流言的中心,但卻目光朗朗如日,皎皎如月,透著智慧澄澈的雪亮光芒,皇上心中一動,“雖然朕也知道此事定然非你所為,但如今潘家莊一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不能聽之任之,你可有什麼好的主意?”
蕭天熠雙手一拱,“多謝皇上信任,臣以為,此事涉及七年前的一樁滅村慘案,已經超出大理寺職責範圍,何況褚大人無暇分身,應交由刑部詳查。”
刑部尚書王德義,行事嚴峻,果敢幹練,酷厲狠絕,和褚成智的糯軟拖沓形成鮮明的對比,皇上沉思片刻,“傳旨,著令刑部嚴查此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斷腕之痛
夜晚,月光如水如練,寒菲櫻半躺在望月亭的秀榻上,一邊喝著妖孽用九龍杯釀出來的美酒,一邊欣賞靜美月色。
望月亭是建在承光閣裡面的一座庭院,環境清幽,精緻典雅,千巖競秀。
寒菲櫻真正住進承光閣之後,才發現這座寢殿的設計者真是處處用心,疊翠流金,繁花似錦,動中有靜,靜中有動,無一處不匠心獨運,無一處不是風景。
此刻,望月亭裡,銀河倒瀉,琪花玉樹,是賞月的絕佳所在,妖孽的住處似乎與月有不解之緣,很多地方都以月命名,水月間,望月亭,紫月閣,不知道到底是已故淮南王妃生前喜歡月,還是妖孽喜歡月?
皎潔銀輝灑在妖孽月白的錦袍上,俊美得彷彿月下謫仙,寒菲櫻看得有些恍惚失神,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完美的男人?過了半晌,忽然聽到一聲輕笑聲,知道又被妖孽嘲笑了,她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掩飾了失態,正色道:“刑部尚書?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猜猜看!”蕭天熠明知道櫻櫻很想知道,卻又故意不說,又開始吊她的胃口。
寒菲櫻瞪了他一眼,微醺之下,口吻不自覺帶有幾分撒嬌的味道,“我不想猜,太麻煩了,我要你直截了當地告訴我。”
聽到如此甜美嬌嗔的語調,蕭天熠正在斟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著月光下的櫻櫻笑若春花,他心中一陣盪漾,故作無奈道:“真是怕了你了,好吧,我就告訴你吧,你知道刑部尚書王德義是什麼人嗎?”
又來了?寒菲櫻斜斜躺著,用手撐頭,姿態極是悠閒嫵媚,別有一番妍態,佯怒道:“蕭天熠,你說話能一氣兒說完嗎?”
蕭天熠忍俊不禁,“王德義的姐姐是武安侯夫人,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武安侯是誰?”
武安侯?寒菲櫻眉梢一揚,這麼有名的人,她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武安侯李光赫,當今皇后李燕郡的兄長,有這麼一層關係,那王德義就是武安侯的小舅子?
換句話說,刑部尚書是皇后的自家人,寒菲櫻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擎著酒樽,將清涼的玉液緩緩倒入口中,因為喝了酒,身體有些燥熱,領口微微敞開,隱約可見白希如玉的肌膚,髮絲飛揚,臉色薰紅,紅唇微啟。
見櫻櫻如此媚態,蕭天熠也湊了過來,寒菲櫻推了推他,提醒道:“這秀榻只夠一個人躺。”
他卻充耳不聞,俊雅面龐上全是笑意,擠在她身邊,將一杯酒遞到她唇邊,誘哄道:“嚐嚐我新釀製的酒?”
寒菲櫻將信將疑地喝了一口,香甜濃甘,唇齒留芳,回味無窮,讓寒菲櫻讚不絕口,想不到妖孽不但有“戰神”之稱,還如此懂得享受精緻生活。
寒菲櫻暗暗想著,若自己真是個男人,就衝著這一點,也要和妖孽成為莫逆之交,從此隨心所欲地享受世間極致,她一直覺得自己雖為江洋大盜,但也算得上是個風雅之人,如今和妖孽一比,才知道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想著想著,揶揄道:“別光顧著喝酒,你繼續說啊。”
他卻只是含笑不語,寒菲櫻斂去眼中的複雜,皇家的事情真麻煩,但最麻煩的還是妖孽的心思,“你是不是早就料到這件事情會交給刑部去查?”
“是啊,褚成智是出了名的糊塗人,被人利用了還渾然不覺,案子還沒有出大理寺,就鬧得滿城風雨,如今皇上派刑部去調查,也未必可以查出個所以然來。”
“王德義是皇后的人,你希望皇后自己做的事情,最後自己去善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蕭天熠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