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沾這麻煩事,只疏離地笑了笑,說道:“我看這位姑娘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既然別的大夫瞧了沒什麼大礙。那應該是不會錯的,或許過幾天就能好了呢。”說完就不理睬這三人,走到了柳文思身邊,去看那睡得正香的蛋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著蛋寶呢,自然十分稀罕。
小翠三人顯然以為白澤是因為柳素的關係不幫她們,心中雖有怨氣,嘴上卻不敢有怨言,她們都是見慣權貴的人,自然能看出李元龍和白澤的身份都不簡單。自然不敢得罪人,只得繼續隱在一邊,希望餘媽媽趕緊找人過來。
後堂內。柳素坐在病床邊,心疼地看著床上的葉梅,他依舊閉著眼昏迷,但臉色已經不像方才那麼蒼白了,稍稍有了點血色,呼吸也平穩了許多,柳素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輕輕地將她凌亂的頭髮整理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想到當初第一次見到葉梅時她的模樣,那樣健康有朝氣的女子。臉上滿滿都是對未來生活的希望,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樣了呢。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忘恩負義的賤男人,她只希望葉梅經過這次的生死之劫後,能夠想開,將那個男人忘記,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柳素這回憶著呢,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些響動,她立馬回過頭去,便看到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錢錚似乎醒了過來,正雙手扶著頭,慢慢坐起身來,眼神茫然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才注意到了不遠處眼神冷冽的柳素。
“是你!”錢錚似乎認出了柳素,明顯受到了驚嚇,連滾帶爬地下了床,顫聲問道:“這裡是哪裡,你們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
錢錚的聲音不小,很快驚動了屋外的幾人,白澤和李元龍都走了進來,俱是神情不善地看向了錢錚。
錢錚顯然被兩個陌生男人嚇到了,退到屋子的角落,白著臉說道:“你們別過來!”
柳素連話都不想跟這個人渣說,便皺著眉頭與白澤說道:“先生,麻煩你把這個人給我帶出去,我可不想讓他影響了葉娘子休息。”
李元龍似乎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活動了一下手腕,痞笑著說道:“白先生是斯文人,這種動手的活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說罷,就三兩步走到了錢錚面前,像拎小雞一樣單手將他拎了起來,不管他怎麼掙扎叫嚷,很快地就拎著他走出了後堂,白澤憋著笑,與柳素使了個放心的眼色,便也跟著走了出去,柳素很快就聽到外頭傳來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落地的悶響,她心想著,應該是李元龍把錢錚扔在地上了吧,也是忍不出揚起嘴角,心中默默地為李元龍贊一個。
此時外面的情形,可比柳素想象的複雜多了,錢錚被李元龍像丟垃圾一樣地丟在地上,發出一聲高昂的慘叫,醫館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頓時都放到了他的身上,此時他的形象甚是狼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那張原本還算俊俏的臉因為疼痛扭曲在一塊,變得甚是醜陋,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滿是灰塵泥土,還保持著一個捂著屁。股的滑稽姿勢,讓人一看之下就忍不住想要發笑,醫館內的眾人也確實都是嗤笑出聲,對著他指指點點,好像在看一個笑話。
錢錚一張臉憋得通紅,從未像今日這般丟臉過,他眼中滿是怨毒,表情扭曲地看著李元龍問道:“你們究竟是誰,這樣毆打朝廷命官,我不過放過你們的!”
李元龍顯然被錢錚的話逗樂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你不放過我?”而後又是十分囂張地一笑道,“那我倒想看看你要怎麼不放過我了。”
錢錚顯然被憤怒給衝昏了頭腦,伸出手,顫抖地指著李元龍惡狠狠地說道:“你等著!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人來!”
李元龍在外打仗多年,整日跟著士兵們混在一起,身上也沾了些痞氣,他插著腰,拿過一邊的一張板凳大喇喇地坐了下來,動作粗魯地把一隻腳踩到板凳上,頗有些流氓地回道:“小爺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你要是不找人來,我還不走了!”
錢錚氣得臉色鐵青,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撫著臀部,一瘸一拐地就往醫館外走,許是因為太生氣了,沒看前面,與正好走進門的人撞在了一起。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正準備破口大罵,抬頭一看,卻生生將那些那罵詞又吞回了肚子裡,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成了諂媚,變臉的速度那叫一個快,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小姐,您怎麼過來了?”錢錚似是想努力做出一付儒雅的模樣,可惜他現在這幅模樣,不管做什麼表情動作都讓人覺得滑稽可笑。
那個被他稱作“小姐”的人是個十四五歲的妙齡少女,明眸皓齒,容顏娟好,衣著雖不是十分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