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以琢磨。
神思之際,只聽背對著她的男子欲語還休地道:“王爺,其實……以吾等的實力,推翻朝廷,取而代之……”
“推翻朝廷,取而代之”,這幾個字灌入耳中,洛丹即時心驚,難道他們是想造反嗎?卻料皇甫飛羽當即就惱火地吼:“住口!以後這種話不可再說。”
“王爺總是委曲求全,最後得到了什麼?”那人還是不想放棄,瞧見皇甫飛羽憤怒的眼眸,囁喏了一陣,才道:“若是王爺還有所顧慮,可等三年後神凰教選主之時進行,無論如何,王爺都要取得神凰教教主之位。”
“石之彥,本王告訴你,若不是你跟了本王十年,像你這般胡說八道,本王絕不饒你。”手掌抓緊太師椅的扶手,皇甫飛羽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那高貴氣息中嵌著冷漠,令人不敢親近。
“王爺……”那名叫石之彥的男子又喊,語聲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好了。”皇甫飛羽一擺手,仿似累了一樣坐回太師椅,“據說烏雅山脈的血龍果出世了,你去準備一下,咱得儘快趕去,別讓人搶了先。”
“好。”石之彥安分地答。
“砰!”突然,風中一塊石子彈到了視窗上。
洛丹閃身讓開,瞬間知道不妙了,有人故意要讓她的行蹤暴露。此時無風,她的衣袂也沒有任何響動,在她玄力深厚且屏氣凝神的情況下,一般人是很難發現她的,想來那人是等不及了,才出此下策。
“誰?”皇甫飛羽和石之彥同時出聲,低沉的話語中有著嗜血的殺氣,今日他們的談話得絕對保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二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分別從視窗和房門躍出,雙雙朝潛藏之人追去。
那個故意讓洛丹行蹤暴露的黑衣人也免不了被發現的後果,石之彥拔出劍,閃電般掠去,他之所以沒有追洛丹,是看洛丹的行動慢了一步,猜想洛丹的身手不如那人。
說來他也是為了保護皇甫飛羽,不管皇甫飛羽的武功是否高過他,他都要把最高強的對手攬給自己。
這廂,洛丹不敢停留,聽聞那石子的響聲,就敏捷地竄到房屋的暗處,行雲流水般躍上圍牆。
“站住!”瞧見圍牆上的藍衣女子,從房門處奔出來的皇甫飛羽低喝一聲,快無絕倫地追過去。
洛丹掉頭一看,苦惱地皺眉,皇甫飛羽的身法好快,幾秒的時間就與她只有十來米之距了,相較之下,大概她的玄力還不如皇甫飛羽。
這周邊有侍衛看守,聽見皇甫飛羽的喝聲,十幾個侍衛接二連三地跟了上來,他們的實力與洛丹以及那個藏在暗處的黑衣人有著懸殊,因而他們之前一直沒有發現二人,現在皇甫飛羽和石之彥都出動了,他們焉能不聽見響動?
見洛丹的處境危險,武傾城颶風般掠去。
想保護洛丹,卻料他胸口陡然感覺像被針刺一般疼痛萬分。
停身到圍牆下面,他捂住胸口,難受地皺眉,想阻止皇甫飛羽對洛丹的糾纏,但他的想法越甚,那疼痛的感覺就越強烈,瞬息之間,額頭就冒出了汗珠。
嘔……
撐不住了,他扶著牆壁,血氣倒流,猛的嘔出一口血來。
025 窮追不捨(1)
閻王殿。
幻影鏡前,威武雄壯的閻王摸了摸滿嘴的鬍鬚,朝石床上盤腿修煉玄法的清風道人道:“你如此整羌蕪,小心他回來的時候找你算賬。”
清風道人睜開眼,瞥了一眼幻影鏡中的武傾城,淡然開口,“有柄炎撐腰,貧道還怕什麼?倒是你,得罪了璇天,小心他回來的時候把你的閻王殿撤了,以他那不可一世的性格,他做得出來。”
“所以你就討好璇天,而讓羌蕪難過?”察覺清風道人的臉色難看,閻王聳聳肩,又道:“也是,現在已是覆水難收,無論如何也要穩住璇天,只要璇天不發火,想必看在柄炎的面上,身為三弟的羌蕪會平息怒火。”
“哎!”清風道人長長地嘆了一氣,“只要能破了血魔陣,解開詛咒,不管遇到什麼,貧道也認了。”
“為了愛妻不受萬年地獄之火的焚燒洗禮,你做了這麼多,真是夠偉大。”閻王沒什麼感情地誇讚,沒嘗試過人間情愛,他至今不知道夫妻間的情到底能深到何等程度。
天齊國的京城。
洛丹奮力地跑著,暗地裡滿是憤怒,她沒想來偷聽他們的談話,她只是被人引到此,誤打誤撞了而已。
到底是誰要如